第(3/3)頁 趙氏求之不得,“自是好的。” 于是晏長風(fēng)打發(fā)徐嬤嬤回侯府,跟外祖母借廚子。 裴延慶聽聞趙氏要從德慶侯府要人,當(dāng)即就火了,“你腦子是不是壞了!從德慶侯府搬花的主意是你想的吧,你可真是糊涂啊!” 趙氏被罵得愣住,“搬幾盆花怎么了,秦王妃喜歡這些,咱一時半會兒又找不著,這不是多虧了人家侯府嗎?” “找不著你可以不擺!”裴延慶今天這壽過得少說得折了十年陽壽,“德慶侯府跟秦王什么關(guān)系你不知清楚嗎?你怎么不干脆去太子府上借呢!” 趙氏的臉一下子就白了,是啊,她怎么這茬給忘了! 怪不得當(dāng)時老二媳婦說不好借,她還誤會人家不肯幫忙,敢情是這層意思。 “我這不是,我這不是想著討秦王妃的喜嗎,再說跟大長公主……那大長公主是秦王長輩,應(yīng)該也沒什么吧?” 裴延慶揉揉發(fā)暈的頭,耐心解釋:“秦王跟大長公主人家是沒什么,畢竟是一家子的長輩,可咱們?nèi)ソ枇巳思业幕〝[給秦王看那是另外一回事,知道什么叫膈應(yīng)嗎?我去哪房姨娘屋里拿盆花擺在你屋里,你什么心情?” 趙氏:“……” 這比喻可真夠膈應(yīng)的。 “那怎么辦啊?”趙氏也覺得不妥了,“現(xiàn)在家里廚子沒了,一時半會兒上哪去找個合適的頂替?我尋思著明日秦王他們不來,暫時借用侯府的廚子應(yīng)該沒事吧?” “一個廚子是沒什么,可我擔(dān)心老大,秦王對他恐怕是失望透頂了。”裴延慶嘆氣,“也怪我沒早想明白,當(dāng)時看秦王妃喜歡,就說擺花是老大媳婦的主意,唉,罷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就這么著吧。” “那……”趙氏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不詳之意,“那鈺兒怎么辦,秦王對他失望了還有機會挽回嗎?” “不好說。”裴延慶心煩得要命,“之前秦王就跟我透露出一點讓我換繼承人的意思,但我覺得他那時候警告裴鈺的意思比較大,你想換個世子是多大的事,咱們就那一個嫡子,便是我同意了圣上也未見得同意,可現(xiàn)在……” “現(xiàn)在怎么了!”趙氏頓時慌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啊?” “告訴你有用嗎?裴鈺要不是你慣著,他也許還能收斂點!”裴延慶捂著頭癱坐在椅子上,默了片刻說,“想辦法讓牛嬤嬤跟趙權(quán)把罪認(rèn)了,不管今日多少人聽到了,起碼公面上裴鈺不能有罪。” 趙氏懊悔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以后會勸著鈺兒的。” 晏長風(fēng)直忙到深夜才完,回房間的時候,正趕上裴修回來。 “這么晚?”晏長風(fēng)洗了把臉就往床上一趟,問,“你跟秦王去見蒙古使節(jié)嗎?” “可惜我不知道秦王跟莫日根聊了什么。”裴修看出她累,想幫她揉揉肩,但想到今日摔得稀碎的期待,又收了心思,“秦王肯定想要馬,許給對方什么就不好猜了。” “無非就是錢糧,要么就是兵器。”晏長風(fēng)眼下不是很在意這個,她問裴二,“我有事一直沒想明白,今天八角拿到的那些字條,是你安排的?” 裴修洗完了臉,坐在床邊,趁她閉著眼,偷看她的臉,“秦惠容是個非常謹(jǐn)慎的人,她不可能讓這樣的證據(jù)留存,不偽造就沒有突破口。” “那你怎么知道老黃是那樣寫字的?”晏長風(fēng)問,“還有,你既然偽造了,卻沒寫聽到的內(nèi)容,這必然無法拉裴鈺下水,是另有什么安排嗎?” “還是夫人聰明。”裴修看著她揚起嘴角,“我之前見過老黃寫字,大概能模仿,沒寫聽到的內(nèi)容是怕刻意,再說萬一牛嬤嬤心態(tài)不行,被那幾張字條嚇招了,寫多了反而容易露馬腳,我是另外安排了證人,可惜沒用上,對了,那廚子是怎么回事?” “我也奇怪呢。”晏長風(fēng)揉揉額頭,睜開眼,猛地對上了裴修注視她的視線。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