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今日陽光甚濃,晏長風(fēng)領(lǐng)著裴萱還有姚文琪去了上次與裴二吃茶的茶樓。 這兩個姑娘不常在外面吃茶,姚文琪還好些,裴萱是有些放不開。 “嫂子,咱們?nèi)ハ矘吩憾嗪冒。瑏斫稚系匿佔涌傆X得怪不得勁兒的。” “沒關(guān)系的枝枝。”姚文琪拉著她的手往樓上去,“咱們花錢喝茶,也不礙著誰,你瞧,那不是也有個婦人來么?” 晏長風(fēng)聞言朝門口看去,是有個年輕婦人進來。 “誒,這不是……”裴萱見過這個婦人,“這是李家的庶小姐,我之前見過她的。” “哪個李家?”姚文琪一時沒想起來北都貴族哪家姓李。 “哦,不是什么名門望族。”裴萱解釋說,“她父親是個五品官。” 難怪姚文琪不認識,在北都,低于二品的基本混不到姚文琪的圈子里。 “我聽說她如今好似是跟了兵部尚書。”裴萱道,“聽說蠻受寵的,也算是高嫁了吧。” 晏長風(fēng)聽著沒當(dāng)回事,待上了樓,等茶水的功夫,她冷不丁從窗戶里看見了一輛頗為眼熟的馬車停在了樓下,這才上了心。 她記得這馬車,上次來喝茶就看見過,沒想到又碰見一次。她注意著馬車里下來的人,這人穿戴樸素,氣質(zhì)文雅,不是秦惠容又是誰。 居然是她? 她來做什么,堂堂宋國公世子夫人,出門就這排場? 如果她單純是來見兵部尚書的小妾,用得著跟做賊似的? 與晏長風(fēng)所在雅間相隔兩個屋子,兵部尚書馮章跪坐矮幾前,詫異地看著進門來的宋國公世子夫人。 “怎么回事?”他看向身邊的小妾李氏。 李氏嬌嗔著解釋說:“老爺先別生氣,這是我的閨中姐妹,上回啊她與我說,說有件事關(guān)老爺前途的事,想與您當(dāng)面說,我一聽就嚇壞了,想引薦她與您見面,可又怕您不同意,這才出此下策的。” “馮大人莫要怪迎迎,她只是擔(dān)心您。”秦惠容徑自坐在馮章對面,朝馮大人莞爾一笑,“迎迎,你先去隔壁坐一坐,我有事單獨跟馮大人談。” 李氏聰明,知道有些事不知道為好,“老爺,那我就先出去了,談完了讓丫頭喚我回來。” 馮章沉著臉笑了笑,沒吭聲。待李氏下去,他看向秦惠容,“世子夫人,有話不妨直說。” “別這樣有敵意馮大人,我是來談合作的。”秦惠容一邊給自己斟茶,微笑說,“我家世子對馮大人神往已久,一心想結(jié)交,可是苦無機會,我看在眼里就想幫他解憂,我一個婦道人家,只能走內(nèi)宅的路子,冒昧唐突,還請馮大人莫要怪罪。” 馮章位高權(quán)重,想拉攏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敏感地察覺到了宋國公世子夫人的來意,只是吃不準(zhǔn)她是哪一頭的。 若按著秦惠容的出身,當(dāng)是為太子而來,可她現(xiàn)在是宋國公府的人。宋國公一向中立,就算他也有了站隊傾向,也不能確定是哪一方。 “若是私交,我自然歡迎。”他客氣道,“若是結(jié)黨營私,就莫怪我不給世子夫人情面了。” “馮大人正直無私,我十分佩服,只是坐到馮大人這個位置,有些選擇是遲早的不是么。”秦惠容莞爾,“就像當(dāng)年您做選擇一樣。” 馮章神色一變,警惕地看著秦惠容,“你這話何意?” 秦惠容不答,兀自說:“人為了自己的前途,不得以背叛朋友,陷害忠良,對得起自己家人,但又對不起良心,確實很矛盾,想必當(dāng)年馮大人也是十分艱難地做出了抉擇對么?” 馮章勉強維持住鎮(zhèn)定,他不知道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婦人怎么會知道當(dāng)年的事,但能從她的話里判斷,她一定掌握了證據(jù),否則不會這樣篤定地過來跟他談條件。 “你想讓我選誰?” “馮大人果然是個聰明人。”秦惠容展開嘴角,“我家世子明日會約大人出去吃酒,大人莫要推辭才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