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晏長風下意識看了眼裴二,對方也回看她一眼,四目相對,莫名就對出了幾分曖昧來,好像一對期盼婚期的男女終于如愿以償。 大長公主不由笑起來,這樣看著,這兩個小東西倒是怪般配。 自世安院出來,晏長風瞥了眼落后一步的裴二,“看來入秋就該成親了。” 裴修:“嗯,我沒想到馮淼還能留下證據(jù),也沒料到章德榮會從死囚牢里逃出來,按照計劃,起碼要拉幾個鹽官下馬后才能順理成章地把證據(jù)擺出來,秦慎這人很謹慎,通常不會直接參與這樣的勾當,都是他夫人暗中操作,證據(jù)藏得深,只能一點點挖出來。” “計劃?”晏長風捕捉到這兩個字,心里忽然有了一個念頭,“你很早就開始布局了吧?” 戶部尚書,各地鹽官,想要挖出這些盤根錯節(jié)的關系網(wǎng),以裴二與蜀王的勢力,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 裴修不否認,“在我決心除掉裴鈺的時候,立場就已經(jīng)定了,自然是要做一些于太子有利的事。” 晏長風看了他片刻,這人明明一派坦蕩,但就是讓人看不穿,總覺得他身后還藏了好幾條尾巴。 “二姑娘拿到的賬本上,可有安陽侯府的賬?”裴修轉而問。 晏長風收回視線,搖頭,“沒有,馮淼應該是記在自己名下了。” “那便不必擔心世子夫人的處境。”裴修說,“事后安陽侯夫婦如果怪罪,世子夫人只需說不想牽扯二老便可,她告發(fā)有功,圣上念在她已喪夫寡居的份上應當也會優(yōu)待。” 也對,晏長風方才只顧擔心,沒想到這一層。 她又回頭看裴二,“二公子如何知道我在擔心的?” 裴修微微一笑,看向院墻圍起的四四方方的天,“大家同為棋子,有些心情還是能體會的。” 晏長風心里忽然有些可惜,她想,如果裴二不是裴二,他們興許會成為朋友。 兩日后,兩位棋子八字一合,正式訂了婚,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六,據(jù)說是能百年好合的大吉之日。 兩個棋子百年好合,可見推算吉日的都是扯淡。 十六這日,晏長風陪著姚文竹進宮請安。 因著晏長風不是命婦,沒有進宮資格,只能在馬車里等著。 “我有些緊張。”下車前,姚文竹抓著晏長風的手忐忑難安。 “緊張些也正常。”晏長風寬慰說,“你手握這樣能抄家的罪證,在圣上面前鎮(zhèn)定自若反而不對,忐忑難安才可信,你不要擔心,咱說的都是實話,不怕查,你不知情,又能主動坦白,圣上不會降罪于你。” 姚文竹重重地點頭,“你這樣說我就沒那樣擔心了,那我去了。” 一切都在計劃中。 證據(jù)呈上后,龍顏意料之中大怒,當即下令徹查戶部與各地鹽官。太子一路配合調查,他確實沒有參與販賣私鹽,因此查無可查,清白得叫人意外。 反而是秦王參與私鹽販賣令圣上震驚。秦王之前得了裴修的提示,提前清理了與馮淼的賬,本以為萬無一失,哪里料到馮淼那么個廢物紈绔子弟居然謹慎至極,賬目記得一字不落,將他賣得干干凈凈。 證據(jù)在前,秦王百口莫辯,索性不辨了,以退為進地請求圣上廢除他的親王之位。圣上見他認罪態(tài)度良好,又主動上繳了販賣私鹽所得,氣已經(jīng)消了一半,橫豎自家兒子只是貪財,也沒干什么違逆之事,便只罰他禁足一個月。 秦王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這次危難,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他那倒霉側妃劃清界限。這女人必定是個災星,自從娶了她就沒遇上幾件順心事,遂決定將她打發(fā)得遠遠的。 “王爺!您不能拋棄我啊!” 章如煙聽聞自己將被送去通州的莊子上,當場崩潰,拉扯著秦王的衣角死活不肯撒手,“我們章家都為您馬首是瞻,我爹還跟您合作生意呢,我做錯了什么您可以罵我打我,但是為什么要將我送走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