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誒,快幫我看看這套好不好看。” 太子妃招呼她幫忙挑衣,“回頭去你家吃酒席,穿這套合不合適?” 北都貴女們著急忙慌地定制新衣,多半都是為了參加侯府二姑娘的婚宴,不單是貴女們,各家公子也會在天衣坊定制新衣。這都是托了蜀王那些狐朋狗友的福。自東宮出來后,晏長風(fēng)又去了蜀王府。蜀王府熱鬧非凡,跟東宮仿佛兩個世界,蓋因蜀王殿下近來越發(fā)耽于玩樂,常將狐朋狗友叫到府里來吃酒玩鬧,弄得府邸比醉玲瓏還熱鬧幾分。因著太孫夭折沒幾天,他這樣胡鬧不合適,圣上前日將他召進宮罵了個狗血淋頭。但蜀王本人在胡鬧這方面的天賦一向得天獨厚,臉皮百煉成鋼,罵幾句屁用沒有,該玩還是玩。晏長風(fēng)今日帶了幾套新衣來,是為感謝他幫忙宣傳,沒什么要事,聽聞蜀王府上有客便沒進門,將衣裳交給了門房就走。剛邁下王府臺階,便聽身后有人叫她:“二姑娘留步。” 這不慌不忙,輕柔又含著些許笑意的聲音正是裴二公子。“呦,好久不見了二公子。” 晏長風(fēng)回身朝裴二象征性低了低頭,見了個不怎么走心的禮。裴修的回禮卻規(guī)規(guī)矩矩,“二姑娘近來可還好?” “我在侯府好吃好喝的,自然好,倒是二公子每日上職勞累,不知如何?” 晏長風(fēng)陪著他客氣。裴修知道她假客氣,笑了笑沒答,“有件事得跟二姑娘說一聲,七日后春闈,余太傅為主考,挑了我做他的副手。” 啥?晏長風(fēng)不解,余太傅手下是沒有再有學(xué)問的人了嗎,做什么挑一個讀書不靈光的家伙做副手?她疑惑得不加掩飾,裴修無奈解釋:“也并非一定要挑有學(xué)問的人做副手。” “哦,又是你爹托余太傅提拔你吧?” 裴修點頭,“是他托付不假,但春闈的差事不是誰想得就能得的。” 今日日光甚足,裴修一邊沿著巷道走著一邊同她講,“當(dāng)一屆春闈主考,就能收獲一屆的門生,這是培養(yǎng)勢力的最好渠道,如今局勢來看,太子與秦王都不希望對方的人成為主考官,于是主考人選就成了一場對壘,當(dāng)誰也對抗不了對方的時候,就只能選一些兩不靠的人做主考,或者想辦法在副手身上做文章。” 晏長風(fēng)一點就透,“所以秦王與太子都找了你?” “二姑娘很聰明。” 裴修笑著看她。這不難猜,太孫夭折一案,晏長風(fēng)得了太子妃的青睞,得了太子的好感,看似賺了一大筆,其實遠沒有裴二賺得多。裴二這家伙不顯山不露水,功勞簿上連他的名字也找不見,卻是討了兩頭的好。他配合將那些幻術(shù)技人交給秦王,等于遞了投名狀。國公府本就暗中站了秦王,因此秦王對裴二的投誠幾乎不會懷疑。另一邊,他將抓來的頭目交給晏長風(fēng),得了大長公主的好感,也就等于是表明自己要站太子的立場。盡管眼下太子對他還不是特別信賴,但架不住有大長公主支持,這次他能順利做春闈主考的副手,正是有大長公主的推波助瀾。“可這活不好干吧?” 晏長風(fēng)尋思著,說不定太子與秦王都讓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畢竟這機會不是白給的。“可不是嗎,太難為我了。” 裴修苦笑著搖頭。晏長風(fēng)正要散發(fā)一些同情心,便聽這貨轉(zhuǎn)而說,“所以想請二姑娘幫忙做兩套新衣,我參加春闈還沒有一套像樣的衣裳。” 晏長風(fēng):“……”說了半天就是要新衣的?“蜀王殿下天天同我們幾個一起玩的顯擺他的新衣,結(jié)果人家問我有沒有,我沒有,就很難回答。” 晏長風(fēng)嘴角一抽。裴修:“還有五日后去侯府吃席,也沒有衣裳。” “……行吧,二公子想要什么款的盡管說,我務(wù)必叫店里加急給你做兩套。” “有勞二姑娘費心。” 裴修側(cè)身微微頷首,“不知府上辦喜事那日二姑娘穿什么顏色的?” 晏長風(fēng)是做了一套新衣,“我選了天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