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子這才想起來不見裴修的人,他環(huán)顧四周,除了搶船的就是跳船的,哪里有那病秧子的身影? 按說裴修是要緊的,不能丟下,可眼下水面上濃煙滾滾,后面幾艘船相繼炸毀,再也耽誤不起。太子只想保命要緊,也就顧不上一個裴修了,“先走先走!” 宋瑞皺起眉頭,一邊是事關(guān)社稷的太子,一邊是國之棟梁裴大人,委實難以取舍,可也不得不舍,萬一找不到裴大人,太子也耽誤了,那就徹底完了。 他忍痛下令:“走!” 裴修早就下了水,活捉到了捅船底的那個叛賊。他掐住此人的脖子逼問:“一共來了幾人?有多少火雷?” 這叛賊硬氣得很,不肯說。裴修將他的頭摁進水里,同時在水下猛踢他的腹部。水性再好的人也禁不住他這樣折騰,很快就堅持不住。 裴修將他拎出水面時捏住了他的鼻子。那叛賊渴望呼吸,嘴跟個蛤蟆似的呼哧呼哧,卻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不肯說了。 這時裴修又將他的嘴摁下水,一口水嗆入喉嚨,這叛賊恨不能當場去死。 “唔唔……” 裴修見他受不住了,重新把他拎出水面,“快點,我沒耐心。” 叛賊七竅灌水,又喘又咳,艱難道:“一,一共十人,五只火雷。” 裴修抬掌把人劈暈,丟進了水里。 五只火雷,一共炸了四只,剩下一只大概是要炸太子的船,只是攜帶火藥的人被射死在了水下。如果恰好沒被射中,太子這一船人怕是兇多吉少。 此時水面上四艘船同時在燃燒,船上的禁軍或死或逃,水上漂著烏泱泱的人。 裴修追著太子的船朝岸邊游去。寒冬臘月泡在水里是酷刑,他體內(nèi)的毒雖暫時壓制,但依舊怕寒,不過勉力支撐。 體力將要耗盡之時,他看見水面上出現(xiàn)幾艘漁船,皆向著大船燃燒的方向行駛。他猜想這不是自己人就是大皇子的人。 只聽漁船上的人朝著水面上的人喊:“前方何人?” 裴修立時確定,這是玄月閣的兄弟,大喊只是為了找他。他再提一口氣,朝著漁船游去。 玄月閣的兄弟皆收到了消息,知道閣主隨船去江南,沿途的兄弟們皆早早埋伏在水上,一旦有異動隨時可救援。 葛天此時在一艘漁船上,他奉命在山東地界查探消息,得了信兒后就來了德州府,沒想到真遇上了。 他方才已經(jīng)確定,兩艘小船上沒有閣主,那么就一定在水里。他夜視極佳,一雙眼在水面上來回巡視,最先發(fā)現(xiàn)了閣主的蹤跡。 “在那!快,快過去!” 葛天知道閣主怕寒,不敢耽擱,立即脫下棉衣跳入水中前去接應(yīng)。 幸而他來接,裴修已然堅持不住,被他拖著才上了漁船。 “閣主,快穿上。”葛天用自己的棉衣包住裴修,“怎么辦,要吃什么藥?” 裴修披著棉衣緩過一口氣,搖頭,“沒事,不吃藥。” 柳清儀干預(yù)治療后,別的藥就不再吃了,只給了他一枚救命藥,但現(xiàn)在用不上。 裴修遙看水面,堅持游到這邊的人還有不少,道:“能救則救,只說你們是附近的漁船,聽見爆炸聲才過來救人,注意不要暴露你的臉。” 葛天:“我明白,閣主。” 上岸后,天已經(jīng)大亮。 裴修與太子匯合,道:“臣幸得漁船相救,不知太子可安好?” 太子不安也不好,他走得匆忙,沒來得及穿厚衣,早已凍成了狗,要不是為了維護顏面,早就凍縮在一起,“本宮無礙,既然有漁民,就請他們?nèi)ゾ热恕!? 五艘船,數(shù)千禁軍,游上岸的不過幾百人。太子看著水上慘狀,痛心疾首,“叛黨余孽罪該萬死!他們必在附近,宋瑞,速去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