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直到午時,他睡了一覺起來,太子的馬車才出城。但新問題又來了。 午時城外的積雪已經被壓得泥濘不堪,又滑又絆腳。太子的馬車空間寬廣,一旦搖晃起來簡直是災難,他整個人在車里東倒西歪,像個色子似的東撞西撞。 本著出門打仗,太子沒有追究,直到他的馬車陷入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里,他整個人險些被甩出去開始,他忍無可忍了。 “怎么會事!這是挑的什么路!” 路上積雪太厚,不好判斷哪里有坑,哪里再藏塊冰碴子,撞上就是麻煩。 裴修探頭出去往太子行進的方向看去,這條路平日還算規整,怎么偏巧太子出征就“意外”層出? 可如果是人為,這樣小打小鬧地又有什么用,莫不是為了攔截太子出城? 太子此行帶了八萬人,光禁軍就有五萬,確實有些威脅,可這似乎也不是理由。 太子本人沒想到這一層,只知道陸地不好走,因此當即決定改走水路。他其實原本就想坐船南下,弄一艘大船,平穩又舒適,跟原先那些風流皇帝下江南似的,這下可算如了意。 太子一行直奔通州,一路上磕磕絆絆的,直到天快黑才到通州渡口。準備了五艘大船,但依舊裝不下所有人,只好分批走。 裴修并不想走水路,如此傳遞消息更為不便,他覺得太子不是什么有福之人,跟著他總有要倒霉的預感。 因此上船之前就聯系玄月閣的兄弟,給沿途各地兄弟傳信,叫他們時刻留意沿途狀況,一旦有異動,務必想辦法通知各地官府。 晏長風沿途發現了不對勁兒。 這一路走來,她覺得行人還有商隊格外多,按說這個天氣不應該有這么多人趕路。可除了人多,似乎也沒什么其它異常,仿佛就是這些人在同一天恰好都來了北都。 夜里,她們留宿一家最新建立的驛站,發現今日驛站生意格外好,光商隊就有三個。 晏長風有心留意著,一隊是做藥材生意的,一隊是做皮毛生意,還有一隊是做茶葉。她聽三隊人的口音,幾乎都是南邊來的,交談間都是在聊生意,要么罵幾句北地的破天氣,沒有任何異常。 回到房間后,她對柳清儀說:“我總覺得不對勁兒,你說呢?” 柳清儀倒是沒感覺,“驛站有商隊不是挺正常的?” 柳清儀不清楚大皇子的一些事,晏長風便簡單跟她交代:“我此行出來主要是為找二舅舅,他私下里在替那位運送補給。” 柳清儀一點就透,“你是說驛站里的那些商隊可能有什么關聯?可他們這時候不是應該往南邊運嗎,怎么反倒往北都運送了?” “所以我說是異常。”晏長風在屋里踱步,一邊輕聲道,“難不成他們想圍攻北都?” 柳清儀眼睛微睜,“或許你說得對,如果是這樣,北都可否能應對?” 晏長風不知道,太子帶走了八萬兵,北都算得上空虛,但城內外仍舊少說有十幾萬兵,要攻打也不容易。大皇子在北都的勢力幾乎根除,單靠這幾個商隊又能如何? “這樣,等夜深了,咱們還有陳嶺,分頭去查查他們的貨。” 柳清儀明白了,那些貨如果夾帶私貨,就完全能證明有問題。 等到夜深,三人分頭去查三個商隊。 晏長風負責去查藥材商隊,他們的貨皆存放在后院東南角,有兩個人看守。不過看守差不多就是擺設,已經睡熟。因為這院子里停滿了馬車,大家車上都有貨,誰也不會去打誰的主意,況且每家都有看守,一旦有賊進來,大家彼此能互相提醒。 她悄聲靠近一輛車,背著看守用細桿子戳破一袋貨,可只戳到一小半就遇到了阻礙,雖不能確定是什么,但她肯定不是藥材。 她又接連戳了幾袋,皆是如此,然后便回到房間,跟另外兩人交換信息。 陳嶺:“我查的茶葉商隊,我聞到了淡淡的火藥味。” 柳清儀:“我也聞到了。” 不好,晏長風心說,還真猜著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