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晏長風聽著他倆吵嘴,一邊打量這個房間,是在醉紅塵的二樓,比她們之前去的房間大許多,茶器樂器,床榻座椅應有盡有,靠墻還有一排多寶閣,上面擺放的都是酒。 屋里有兩個侍女,看裝扮是醉紅塵的人,但對他們所聊的事似乎都沒有什么反應。 難道是蜀王的人? “兩位姑娘還是盡快抹去易容的好。”裴修指著里間說,“里面有衣裳,換掉之后可以從后窗出去,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查看。” 他又看向二姑娘,“我們不方便馬上離開,你們不宜在附近逗留,先回家,有什么事可以找枝枝聯系我。” 晏長風看了他一眼,壓著心里的疑問,快步走去里間換衣裳。 跳窗離開醉紅塵后,她們并沒有走遠,而是去了附近一家茶樓觀望。 這醉紅塵不知道有什么本事,秦懷義打人的事這么長時間都風平浪靜的,單從外面看,完全不知道里面發生了多么駭人的事。 “被打的人看清了么?”柳清儀問。 晏長風搖頭,“但我猜想應該是安陽侯世子,秦懷義不是個紈绔子弟,這次會考他沒有作弊,憑自己的本事考了第四名,可見是個上進之人,平日應該不會沉溺于那樣的骯臟事,要去必有因由。” 她將秦懷義的心上人慘死的事告知柳清儀,“我方才匆匆看了一眼,那屋里的幾個人多多少少都挨了揍,應該是都有參與,他是去報仇的。” 柳清儀聽得震驚,“畜生都不及這些人,天子腳下,怎么會允許這樣骯臟的事存在?” “我倒是更好奇醉紅塵背后是什么人。”晏長風仔細梳理著方才的事,“我一直以為是是那些有錢公子哥兒捧著醉紅塵,如今看來,他們沒有話語權,倒像是攀附的一方,花巨額的錢來這里當孫子,說不讓走就不能走,這背后之人可太不簡單了。” “那蜀王跟裴二公子又是怎么回事?”柳清儀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他們的房間里會有醉紅塵的人都不知道的密道?” 晏長風攤手,“我不知道……誒,你看那抬出來的是不是馮淼?” 她忽然看見醉紅塵里抬出了一個人,那人半死不活的,被幾個人七手八腳塞進了馬車里。 “看打扮像是。”柳清儀對安陽侯世子很是嫌惡,“可惜,怎么沒打死呢。” 誰說不是呢,昨日晏長風勸說大表姐的時候,忍了幾忍沒說出去夫的話來,這樣的夫君留著不如砍了。 安陽侯世子沒被打死,但出氣兒也不多了。 晏長風回到侯府的時候,正趕上安陽侯府的人來請姚文竹回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描述著他們家世子的慘狀。 “少夫人您快回家看看吧,少爺他快不行了,臉叫人劃得血肉模糊,胳膊腿全給打斷了,還,還叫人割了命根子去……郎中都讓準備后事了!” 姚文竹驚得半天沒回神兒,她剛剛下定了決心回去重新開始她的生活,已經武裝了好自己準備回去跟婆婆夫君爭斗,可沒想到那座壓在頭上的大山忽然就倒了一個,她一時竟不知道是自己是該痛快還是悵然。 大長公主也吃了一驚,但她既不痛快也不悵然,她想的是文竹還沒生下個子嗣,那孫女婿又不能再生養了,將來可怎么辦? “誰那樣大的膽子?” 報信兒的嬤嬤怒道:“都是那秦家少爺秦懷義!他真真是個惡毒的,竟是就那樣斷了馮家的根兒,我們侯爺當時就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 “秦懷義?”大長公主還不知道這里頭的臟事,只是詫異,“他們倆個有什么仇怨?” 嬤嬤吱唔著不答,她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仇怨,但卻知道一定是見不得人的事,畢竟是醉紅塵抬出來的。 大長公主看她這個樣子就猜到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不會叫人割了那物去,不由厭煩。心想,安陽侯兩口子但凡約束一下兒子,也不至于如此。 如今成了這樣說什么也晚了,得想辦法保住馮淼的命,如此才能保住文竹的世子夫人之位,兒子沒有可以過繼,但世子夫人沒有了可什么都沒了。 “文竹,你還是快些回去看看吧。”她催促孫女,“女婿成了這樣,你公婆定然不好受,你回去得好生伺候著才好。” 姚文竹性子懦弱,但卻很會聽話,她知道祖母這是讓她回去主持大局,要保住世子夫人的位子。 “我知道了祖母。” 晏長風隨之站起來,“我去送送表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