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撫摸著油布包,想到在來安縣看到的那些焦尸,甲初眼中的殺意更濃。 但他跨下騎的是來安縣縣衙的官馬,更何況,周靜嫻身邊還有一個年壯力強的老者,光是一個眼神交匯,他便能感受到這個老者絕非常人,而是一個武功不亞于他的高手。 絕不能輕舉妄動。 甲初哪怕一心護主,想要上前去質問周靜嫻,可知那晚在來安縣城外,有誰死了。 但他知道他不能,不僅不能上前質問,在小侯爺已經與周靜嫻撕破臉皮,已經死去的情形下,他還得避開周靜嫻,以防他知道小侯爺之死的事被周靜嫻得知,故意攔住他的去路。 “吁~~” 甲初勒緊韁繩,強迫馬匹在岔路口停下來后,當即轉道北上。 一直處于戒備狀態的寧峰,看到滿身殺氣的人與馬離開,松了口氣。 但當他看清楚離去的背影時,忽地意識到十分熟悉。 “這不是上次我們在洛河邊境遇到的那個夜行者?他身下騎的是官馬吧?嫻郡主你不是說他是晉王府的人嗎?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八百里加急送信的?!? 不對,不是八百里,是去時八百里,回時三百里。 這回此人騎的馬,腳程比他們的馬也好不到哪里去。 周靜嫻看著甲初離開的方向,秀眉微蹙。 “寧校官,我沒記錯的話,他往北走能直達水路官道?!? “是,往西北方向走五十里,便有一條官運河,還設有一處驛站,今日是東風,他往京安城走的話還是順風呢?!? 寧峰心中除了押運車隊,無事一身輕,自然知道什么便說什么。 但周靜嫻在感受到甲初來回對待她的態度變化時,哪怕經歷了那夜周安的刺殺,她的心性已經成熟了許多,此時還是沒辦法冷靜下來。 晉王府的人,極可能已經猜到了周安已死的事,這是抄水路近道,想趕去晉王府報信。 她上奏的折子里,并未提及哪輛車的種子損毀了。 她也和江知府說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端發生,先不對外宣揚此事,可難保去到金陵的晉王府的人沒有打探此事。 “趕緊吃飯,直到抵達關內道之前,埋鍋造飯與休息的時間,縮短為半個時辰?!? 對于這個安排,官兵們縱然有怨言。 可當看到瘦得都要隨紅衣飄起來的周靜嫻,他們還是決定咬咬牙,堅持一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