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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醫(yī)生們肯定早嚇得亂成一鍋粥了。

    可是……雖然邵百節(jié)說得很平穩(wěn)，可是我還是從他細微的語調變化里，捕捉到了一絲意外。跟邵百節(jié)跟久了，我發(fā)覺我對人類的微表情，捕捉得越來越敏銳了。

    他其實也沒想到章家驃還沒露餡兒。

    我舔了舔嘴巴，還想再問：“老師傅，你有沒有覺得章家驃有點兒特別？”

    周海看看我，又看看邵百節(jié)。

    邵百節(jié)：“嗯？怎么特別了？”

    這……分明就是茶壺里塞餃子，肚里有數(shù)。卻偏偏讓我說。

    算了，我就當拋磚引玉了。

    我斟酌了一下措辭：“他……各方面能力都挺正常的。”

    邵百節(jié)：“……”

    這是嫌我說得太模糊了，得繼續(xù)補充：“比起那些古怪的東西來，其實他更像普通人。”

    周海聽到這里，也情不自禁地跟著點了點頭。

    邵百節(jié)雖然眼珠子還是沒動，但我敢打賭，他老人家的眼光余光肯定還是看到了。他終于給了點兒反應，嗯了一聲。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我什么都問不到啊。只好來個大躍進了。

    “所以，這就是你要讓他當特殊調查員的原因嗎？”

    邵百節(jié)還是嗯了一聲。

    我等了一會兒，仍然沒有下文。

    我只好看看周海。在厚著臉皮一口氣往下問的本事上，我是真不如他。況且，他畢竟是邵百節(jié)的徒孫，撒癡賣萌比起我來有天然的優(yōu)勢。

    周海沖我抿嘴一笑，很有默契地接過手來：“老師傅，特殊調查員多不多啊？”

    邵百節(jié)看他一眼，又看我一眼。我連忙沖他老人家露出一抹甜甜的笑。邵百節(jié)愣了一下，終是沒說什么。

    “從絕對數(shù)量上來說，不多。總部本身的調查員也沒多少。”邵百節(jié)對自己的徒孫就是不一樣，一開口就比剛才對著我多了好幾個字，“但如果是相對一般調查員而言，那就挺多的，比一般調查員還要稍微多點。”

    我和周海都吃了一驚。

    那不就等于說，平均每個一般調查員都會配備一名以上的特殊調查員？

    這是我們完全沒有想到的。因為我們這一組，是邵百節(jié)帶著我們倆，三個人才配一個章家驃，便理所當然地以為，其他調查員也是這樣。

    總部的情況，真是復雜啊。每多了解一些，但又引出來更多的不解。

    這下，周海的好奇心是真被挑起來了。他比我還想往下問。

    周海驚奇地問道：“那我們以后，除了章家驃以外，還會再添特殊調查員嗎？”

    邵百節(jié)：“不一定。看你和裘家和能走到哪一步了。”

    周海還是一下子抓住了邵百節(jié)話里的重點。他說的是“你和裘家和”，特意把他自己擇了出去。

    也就是說，章家驃實際上是我和周海配備的特殊調查員，并不包括邵百節(jié)在內。

    邵百節(jié)有自己的特殊調查員！

    周海轉了轉眼珠子，決定先順著邵百節(jié)的話問下去：“那我和裘家和現(xiàn)在是在哪一步？”

    邵百節(jié)總算給了點兒臉色，嘴角似笑非笑地揚了一下，但臉上的肌肉還是放松了一些的。所以我覺得，這似笑非笑的一揚，大概、可能、也許，還算得是一個微笑吧？

    “你們倆目前為止的表現(xiàn)都不錯。”他說，“比我和你師傅的預期都要好。照你們現(xiàn)在這個情況，很快就能轉為初級調查員了。”

    啥？初級調查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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