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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掉電話，大家都先定了會兒神。

    邵百節(jié)畢竟經(jīng)歷最多，第一個恢復(fù)思考。

    “這么說，楊小樂很可能五年前就被引尸果滲透了。”他說，“要么她當時就來到了天龍市。在現(xiàn)在的酒店做服務(wù)員之前，還在天龍市干過別的。要么她當時去了別的地方。然后兩三年前才來到天龍市，直接進了這家酒店做服務(wù)員。”

    周海：“用別的工作做掩護，販毒才是真的。”

    我：“你是說，她向酒店客戶下手了？”

    崔陽：“這是很聰明的做法。五星級酒店的客戶，”微微一笑，“可都是高質(zhì)量的客戶。而且，咱們沒事也不會查到這些人頭上。當然，他們對毒品的要求也高。技術(shù)部說了，那只包裹里的，可是難得一見的高純度好貨色。”

    周海想想也是：“用服務(wù)員的身份真的挺方便啊！誰有需要可以在她打掃房間的時候告訴她，她再在打掃房間的時候帶貨。現(xiàn)金交易。這樣，既不會留下聯(lián)系的記錄，也不會留下可追蹤的資金記錄。好啊！”

    “更好的是，”邵百節(jié)冷嗖嗖地加一句，“楊小樂早就是一個死人了，絕不會像活人一樣出幺蛾子。”

    周海：“楊小樂，強哥……他們真的是一路的，只不過是分工不同。總不可能一下子冒出兩個用死人做交易的販毒集團，貨色還一樣。”

    “我懷疑，”崔陽皺起眉頭，“在這個集團里，一線的交易人員都是被引尸果滲透的死人。”

    大家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凝重。

    我小心翼翼地問：“那么說，除了楊小樂和強哥，很有可能還有其它的死人在活動？”

    周海：“也就是說，這個集團里會種引尸樹的異士不止兩個。而且，至少操縱楊小樂和強哥的，還是兩位高手。”

    我：“也不一定……”轉(zhuǎn)頭問邵百節(jié)，“老師傅，這個引尸樹，是一個人只能種一棵嗎？”

    邵百節(jié)愣了一下：“你懷疑有人能種不止    種不止一棵？”

    我：“我就是瞎猜的。一棵引尸樹上的果子，滲透的尸體都會呈現(xiàn)出同一個人的樣貌。可是不代表，一個人就只能種一棵引尸樹啊！以前種的不好，那也是可以學(xué)習和發(fā)展的嘛，以后就能種好了？”

    邵百節(jié)倒是一下子抓住重點：“你懷疑楊小樂、強哥雖然是被不同引尸樹的果子滲透的，但背后操縱的人可能是同一個人？”

    我再次強調(diào)：“反正就是瞎猜嘛。強哥、楊小樂就跟活人沒兩樣，如果有人水準這么高，也許他（她）可以打破這個界限？當然，不一定每一棵引尸樹都種得這么好……我就是想問問，有沒有這種可能呢？”

    邵百節(jié)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看看我：“我以前是沒有遇到過。但是，以前沒遇到過，不代表現(xiàn)在就不會。”

    崔陽似乎也有同感：“比起一個集團里有多位異士，只有一兩位高手的可能性更高。畢竟異士本身就是很少的。”

    周海見兩位前輩都首肯了我的想法，笑著一拍我脊背：“喲，挺會想的嘛！”

    邵百節(jié)：“不錯，你們兩個今天的表現(xiàn)都很不錯。”

    周海和我異口同聲地道：“謝謝老師傅。”

    邵百節(jié)：“接下來，我來說說我的調(diào)查。”

    我和周海早等著了。

    邵百節(jié)：“我查到強哥的線索了。”

    我和周海齊齊睜圓眼睛。只有崔陽很淡定。

    我問：“哪個強哥的線索？”咱這兒可躺著兩位強哥呢。

    “兩個都查到了，”邵百節(jié)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他們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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