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殿下!” 應栗栗看著少年。 容清璋看著她的眼神很淡。 眼中沒有太多情緒。 “平西侯一家也會進京。” 應栗栗:“……”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問什么? 讀心術? 真的假的? 莫名有點慌。 “平西侯府大公子,善兵法謀略,此次他進京,你可以多向他請教請教。” 容清璋豈會被一個小傻子套出話來。 真要輕易被她得逞,自己在這大昭皇宮,早死不知多少回了。 小栗子聰明是聰明,論心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她一片赤誠,容清璋自然愿意還以赤誠。 應栗栗抿唇。 容清璋是傻子! 大傻子! 不對,小傻子! 容清璋:“……” 他慵懶的靠在軟枕上。 這小傻子,當真是膽肥了。 且先忍著,待到時機成熟,有的是辦法懲治她。 ** 京都,平西侯府。 盛淮靠在椅背中,看著面前行銷骨瘦的沈北蒼。 心中難免唏噓。 “你這茍延殘喘了多少年了。” 語氣那是相當的不客氣。 沈北蒼壓抑著喉間的癢意,面色泛著不自然的紅。 盛淮見狀,給他遞來一杯溫水。 “多謝!” 沈北蒼接過,喝下半杯。 輕輕嘆息道:“能熬一日算一日吧。” 他何嘗愿意這樣屈辱的活著。 可他不能死。 父母為了他殫精竭慮,阿妹為了他深入危險山脈。 他若是死了,解脫的只有他一人。 余下的人,會終生活在痛苦中。 誰愿意白發人送黑發人呢。 盛淮豈會不懂。 “有人可以救你!” 他此次是受人之托,“不過,你需要在京中多留幾年?!? 沈北蒼死寂了多年的心臟,突然開始加速跳動。 他傾身,“誰?” 盛淮把人按回去。 蹙眉道:“不要命了?” “聽我慢慢與你說?!? 沈北蒼按壓著胸膛。 適才的激動,心臟跳動加快。 強烈的痛苦,讓他幾欲暈厥。 他知道,那是扎根在心臟里的蠱蟲,在興奮。 盛淮緩緩開口。 “七殿下有一貼身婢女……” 見沈北蒼似乎要開口,盛淮瞪了他一眼。 “這小丫頭是父親挑選后,送到殿下身邊的?!? “她如今有兩位師父?!? “一位是威遠侯曲慕池,跟著他學兵法謀略?!? “一位便是能救你的人,浮生館館主,白圩?!? 沈北蒼略微不解。 “這白圩,是何許人?” 盛淮道:“你常年定居南境,不知道也無可厚非?!? “白圩,出身藥王谷。” “十二年前,不知何故,親手覆滅藥王谷后,定居京都?!? “開了一家小倌館,名浮生?!? “此人醫毒雙絕,武功奇高?!? “或許是緣分使然,他看中了七殿下身邊的婢女,收起為徒?!? 說到這里,盛淮忍俊不禁。 “或許是你命不該絕?!? “這小丫頭畢生的追求,便是憑借軍功,名垂青史。” “而你,用兵伐謀當得起年輕一輩之冠?!? “她盯上了你!” “只要她開口,相信白圩斷不會拒絕。” 沈北蒼靠在床柱上,微微合眸。 那人,真的可以救下他嗎? “所以,若無得救,須得留下她,教授小姑娘用兵之道。” 盛淮挑眉。 道:“很劃算的買賣不是嗎?” “莫要小瞧了她,不論是曲侯爺,還是那脾氣古怪的白館主,對她都甚為滿意?!? “若你收她為學生,定不會失望的?!? 沈北蒼了解盛淮。 能被他大力夸贊的人,此時他也來了三分興致。 “須得親眼見一面才好?!? 盛淮笑道:“這有何難,宮宴那日,她會陪在七殿下身邊的?!? 每次宮宴皆如此。 而且,盛淮也發現了一點。 他和父親,甚至包括陛下,都會關注那對主仆。 小丫頭規矩禮儀俱全。 當初在國公府便學的極好。 可卻總給人一種“格格不入”之感。 或許是太過自在了? 不像一個奴婢。 ** 宮宴。 應栗栗跪坐在七殿下身邊。 許久未見的六殿下直接纏上了她。 “丑丫頭,我可是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去哪里了?” 應栗栗看他的眼神,尤似看花花草草。 “六殿下真的不知?” 容清桓:“本殿下當然知道,但是本殿下問你,你就得說。趕緊的!” 應栗栗無奈嘆息。 “是是是,我去學武功了?!? 容清桓癟嘴。 語帶嫌棄道:“你在宮里好好地,學什么武功?!? “難道是被當初那一箭嚇到了?” 她的膽子這么肥,居然還有害怕的事。 應栗栗真的很不想搭理他。 “嗯,嚇到了,還很疼。” “不過我學武功,為的是不被人欺負?!? 比如某個見面就喊她丑丫頭的混蛋。 她不丑。 六殿下莫名覺得她意有所指。 “好你個丑丫頭,學武功專門對付我呢?” 鬧騰過后,倆人樂的好似傻子。 不遠處,虛弱至極的沈北蒼靜靜的坐著。 殿中的一切,都讓他覺得無聊且吵鬧。 尤其是那群舞姬。 視線尋到七殿下,看到了他身邊的小丫頭。 正在和旁邊的皇子說話,眼神情緒變換,分外生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