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啊,她的臉?biāo)闶莵G盡了。 “你是哪里人?”容清璋靠在門廊下,突然對著傻丫頭有了點好奇。 她到底哪里得到了舅舅的青眼,把這樣一個小傻子送到自己身邊。 容清璋能信任的人不多了,唯有舅舅一家。 既然人是舅舅送來的,他也愿意相信一二。 畢竟在這皇宮里,他無一人敢信。 周身皆敵的感受,成年人尚且撐不住,更不要說一個十歲的少年了。 “瑯州人。” 應(yīng)栗栗曲臂捧著瘦尖的下巴,“我太生氣了。” 容清璋通過舅舅的口,知道她的所有,可還是想找人說說話。 “我祖父膝下有兩子兩女,我家是二房的。兩個姑姑早就嫁人了,平時很少回娘家。我大伯家里有一兒一女,我家是四女一兒。” 容清璋點頭,和他得到的消息一致。 “殿下是不知道,我大伯家的兒子十六歲那年考中了童生,當(dāng)時所有人都說他是個讀書的好材料。可我們家窮,怎么辦?” 應(yīng)栗栗暗暗翻了個白眼,卻被容清璋看的一清二楚。 他忍不住勾唇,果然是傻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了。 “這世道,女兒命賤吶。家里那兩個老賊憋了好多天,想出了一個絕頂聰明的主意,賣孫女。” “老賊”這兩個字,她說的很小聲。 容清璋卻被逗的險些笑出聲來。 “大房的兒子讀書,理應(yīng)賣掉大房的女兒。他們不,偏要賣二房的女兒,美其名曰二房女兒多,何其無恥,何其惡毒,何其……”她想了想,沒想出下文。 容清璋補(bǔ)充道:“何其陰狠?” “對!”應(yīng)栗栗點頭如搗蒜,差點再次以頭搶地。 好在容清璋伸出一條腿,把她撐住了。 應(yīng)栗栗趕忙重新坐好。 “院試要去府城,一來一回再加住宿以及和其他應(yīng)試者交情往來,這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一趟下來的花費(fèi),可能夠我們?nèi)規(guī)啄甑闹С隽恕!? “可是女兒家不值錢,一個丫頭二兩銀子。” 應(yīng)栗栗一臉的控訴,“讀書的目的,往大了說是造福蒼生,往小了說是知廉恥明事理。這位讀書人,卻是踩著堂妹的尸骨血肉往上爬的,真是侮辱了圣賢書。” 容清璋意外,“你懂的倒不少。” 應(yīng)栗栗也不怕,笑道:“之前在世子身邊伺候了一些日子,偷偷學(xué)的。” 世子,說的是定國公府世子,盛淮。 也是容清璋的表兄。 貴妃和定國公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表哥今年都十七歲了,還用你這個小丫頭伺候?”母妃尚未失勢時,他經(jīng)常去國公府玩耍,和表哥的感情很好。 如今有四年未見了。 想來再過兩三年,表哥也該成婚了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