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婢女趕忙虛虛掩住她的紅唇。 鄭婉蓉卻駭然失色。 她一把抓住婢女的手,顫抖,力道逐漸收緊。 “你說什么?離開京都了?何時離開的?” 婢女心疼的看著自家姑娘。 道:“數日前便離開了,姑娘莫要多慮,徐郎君并無性命之憂。” “姑娘,您放下徐郎君吧。” “若您執意與他暗中來往,屆時姑娘受苦不說,還會連累徐郎君。” 誰讓這徐郎君,只是個小門小戶出身呢。 不得不說,婢女的話,算是拿捏住了鄭婉蓉的七寸。 她頹然垮下肩膀,怔然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他,去了何處?” 婢女輕輕搖頭,“婢子不知。” 鄭婉蓉沒有多問。 是了,以父親的行事風格,怎會將此事告知她身邊的人。 她雖未與徐郎君有過肌膚之親。 卻也度過了很多幸福的時光。 她本以為自己能和心上人相守終身的。 孰料一道圣旨,竟這般將她與徐郎君拆散了。 “姑娘,皇子有何不好。” 婢女柔聲安慰著。 “婢子聽聞,大皇子是如玉般的郎君。” “或許您嫁給他,會很幸福。” 婢女的安撫,并未讓鄭婉蓉開心。 幸福? 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才能幸福。 和不喜歡的人,只能算是折磨。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婢女福身離開。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逐漸陷入回憶。 她與徐郎,相識于三年前的上元節。 鄭婉蓉跟著兄長去看花燈,中途與兄長走失。 正在急切之時,遇到了徐郎徐知許。 得知她的境遇,徐郎陪著她在摩肩擦踵的人潮中,一路尋找。 兩人走過三四條街,方才尋到同樣焦急找尋她的兄長。 自那時起,鄭婉蓉便被這個叫徐知許的少年郎所吸引。 后來,她借著這份“恩情”。 數次拉著兄長與他相見。 直到次年及笄。 當時她便想讓母親差人去徐家說親。 可父母說什么都不允。 鄭婉蓉知道,父親看重權勢。 她的婚事,不過是父親手中待價而沽的籌碼罷了。 作為襄蘭侯府唯一的嫡女。 她的價值,便是鄭婉蓉自己也心知肚明。 徐知許的父親,只是吏部的一位六品主事。 在大昭,連上朝面圣的資格都沒有。 父親又如何能看得上。 可是她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這個男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