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有什么說什么,這里又沒旁人。” 這小東西,別看年紀小,有時候說話真是滴水不漏。 “肯定苦啊。”應栗栗道:“當然,不僅僅是當下,自古以來,最苦的不都是百姓嘛。” 她暗搓搓的看了眼七殿下,見他沒有生氣,方才松了口氣。 “殿下可曾聽過一句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反正,不管天下是興盛還是末路,百姓都苦。” 容清璋:“……”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他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他知曉其中的內理。 “你從何處聽說的?” 他很好奇。 應栗栗無辜的扎眼,“就是被賣掉后,來京城的路上,偶然聽人提及的,不知是誰,那時我還在發熱的。” 沒錯,張養浩說的。 小丫頭發熱這件事,容清璋是知道的。 好像是因為被賣掉,小丫頭氣性大,鬧騰的厲害。 后被人牙子狠狠地打了一頓,半夜發了熱。 對方沒有舍得給她喂藥,是這小丫頭硬生生扛過來的。 “丑丫頭……” 主仆倆沒聊幾句,討厭的人又來了。 循聲望去,這小六正向她揮手。 應栗栗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屈膝見禮。 “六殿下,又爬墻呀。” 容清璋眉眼清清淡淡的,還帶著些微的冷。 這混賬,爬墻的次數見長。 “六哥當真是閑情逸致。” 很好,火藥味起來了。 容清桓一屁股坐下,曲起一條腿,下巴磕在膝蓋上。 “不然呢,我是紈绔,這宮里誰人不知。” 那驕傲的語氣,大概沒人接得住。 不過這驕傲的點,會不會很奇怪? “倒是七弟,也該走出關雎宮,入西閣讀書了吧?” 西閣是宮里的一處宮室,位于皇宮西南方的位置上。 這是歷代帝王,單獨開辟出來,為皇子授課之所。 容清璋情緒內斂。 “勞煩六哥掛念。” “嘁!”容清桓嫌棄的癟嘴,“我才不會掛念你呢。” 這是實話。 放眼宮中諸位皇子,有誰會掛念他啊。 當年玉貴妃得勢,宮里誰敢觸這對母子的霉頭。 即便再討厭這位,碰了面,那也得小心對待。 問問后宮眾人,誰看到他們不憋屈的慌。 原來,那權傾天下的帝王,能偏心到這般地步。 “喂……” 容清桓招呼應栗栗。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