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桑禮縣,玉春樓出事之后。 鬧的沸沸揚揚。 各種流言甚囂塵上。 有人說,玉春樓的譚老板,本就是位修煉邪法的妖人。 樓內那些女子,都是被那廝拘來的地府艷鬼。 亦有人說,玉春樓當日出事,恰好是在有三位古怪的客人上門。 那三人才是罪魁禍首…… 身為桑禮縣的縣衙捕快。 刑三自然知道許多外面之人不曉得的內部消息。 若沒有那三位古怪的客人正好在場。 說不得玉春樓這場亂子,在桑禮縣得鬧到多大。 當時,他跟著宋典史進入玉春樓時。 差點被那一地稀奇古怪的尸首分離的怪物,以及被怪物咬壞的客人,嚇得心臟驟停。 太慘了,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的豪商貴客,脖子都被咬斷。 血水流的整個玉春樓的地面都粘腳底板。 后來聽那些幸存下來的人說過。 那三人都是高手。 其中一位年輕的道人,提著柄泛著青光的寶劍,一劍一個,殺了絕大多數怪物。 那個和尚與一名女子,也沒少對付怪物救人。 若沒有他們,當時在玉春樓里的伙計,老鴇,還有從其他青樓跳到玉春樓的樂師唱曲的技師。 只怕全都要喪生怪物之口。 而且若沒有那三人的出手,這些怪物必定會沖出玉春樓。 當時雖然已經過了晚飯的點。 可是外面街上的行人可不少。 這要是被怪物成到大街上。 還不知有多少人會遭殃。 只可惜,對方顯然不想與官府打交道,在自己趕到的時候,那三人便提前離開了。 如今,玉春樓中的怪物尸體。 已經都運到城外,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那些喪生怪物之口的客人,也由各家得了消息趕來的人領回了尸體。 玉春樓本就是在桑禮縣最為繁華的鬧市街上。 也因為這場風波,整條街大白天的,一個人都沒有。 大半條街上的商戶,都關了門不敢開業。 也不知要過多久,才能恢復往日的繁華。 刑三心頭郁悶著,自顧坐在街口的茶攤上喝著茶水。 心中思索,那譚老板每年都會離開一段時間,帶回新的姑娘回玉春樓。 算著日子,也該是回轉的時候。 縣里的大老爺,已經下了嚴令。 衙門里的三班捕頭,這段時間,時刻留意著四門。 為的就是防著那位譚胖子有可能回轉。 到時候,必定要讓那個豢養怪物的妖人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這個消息大老爺當天便已經行文送到府臺。 相信不久之后,上面便會有高手增援桑禮。 一輛驢車,緩緩通過城門洞子。 刑三的目光下意識的瞥了過去。 趕車的是位須發皆白的老道。 看起來一派仙風道骨,不過面色卻不太好看,似是染病。 多年刑名捕頭的工作經驗,使得刑三心頭閃過一絲好奇。 待到驢車走近到茶鋪門前。 老道似有所覺,忽然扭頭朝著攤位內看來。 四目相遇。 出了玉春樓這檔子怪事,刑三對這些身具異象的佛道之流,多了股子別樣的敬意。 微微點頭,露出絲笑意。 車上的老道微愕,隨即點頭回應。 看著驢車順著街道,漸漸遠去。 方向正是玉春樓? 刑三心頭一動,不過很快又苦笑搖頭。 自個兒也是太過敏感了。 這條街本就是桑禮縣最為繁華的大街。 人家入城之后,走這條路實屬正常。 這么疑神疑鬼的可不行! 往日里賓客盈門,熱鬧非凡的玉春樓。 如今大門緊閉。 門扉上貼著印有桑禮縣大老爺官印的封條。 紅艷艷的印戳格外惹眼。 驢車緩緩打玉春樓門前經過。 老道眉頭蹙起,并沒有停留。 驢車繼續行了一段,在道口尋了一間尚開著門的客棧,終于停下。 街道蕭條,百業雕零。 客棧的伙計正伏在門口的柜臺上打著盹。 忽見有客上門。 還是個看起來頗有高人風范的老道爺。 伙計抹了把臉,立即迎上前去。 “老道爺這是要投店?” 老道坐在車轅上,卻沒有下車的意思。 只淡淡問道:“貧道見這街上,怎么都關著門?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伙計一聽這話。 臉色立即垮了下來。 不過這件事情,在桑禮縣已經街知巷聞。 他也不敢隱瞞。 只得一五一十答道:“老道爺您該是剛剛進的城,還不知這街上,玉春樓發生的事吧……” 說著,便將前兩日,玉春樓那些個當紅的姐兒,盡都變成了怪物,見人就咬。 連連咬死咬傷多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本以為聽了這條街上出了這檔子怪事,老道必定如前幾波入城的客人那般。 抓緊時間離開這條街,投往別處。 卻不想老道點了點頭,蹙眉道:“這么說來,那玉春樓里的尸……怪物,都已被和尚與道士殺盡了?” 伙計一見客人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有閑心探聽消息。 立即又來了精神。 點頭道:“不止是和尚與道士,還有個天仙似的美人劍客咧。 “俺可聽說了,當天那位美劍客,功夫當真了得,一柄劍耍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行了行了,給老道開一間上房,再給驢子上點精料……” 老道知這些客棧伙計,一張嘴巴能侃的很。 并不當真,只擺手打斷了伙計的吹噓。 伙計也不著惱。 難得有生意上門,連忙引著驢車,進了自家的后院。 眼角的余光,往車里打量著。 按他的經驗,這車子里應該還有人在,不過始終不見老道掀簾子。 伙計也不敢真個上前盤問。 眼見老道進了院子,將驢系在樁子上。 車內也沒有動靜。 只得轉身去準備草料,準備幫客人喂驢。 “你投店做甚?這桑禮縣,可有不少人認得出我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