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墨再緹小嘴微張,扭頭看看羅橫。 又看看同樣吃驚的哥哥墨再蔣。 就這么帶著兩個人,躍上城頭? “走吧,先把正事辦了,跟著我做事,以后可不能這么大驚小怪?!? 羅橫笑著說了一句。 提著二人從城頭上一躍而下。 三人順利入城。 不片刻。 三人出現(xiàn)在軍營門外。 這座城池不大,又不是什么軍事要地。 平時駐軍頂天也就一二百人。 營地還沒后世某些村辦小學寬敞。 門口吊著兩只火盆,此時柴火早已熄滅,只余一點炭渣,裊裊冒著青煙。 營門內高高的哨塔上。 也沒見有哨衛(wèi)。 大門口處,本該有的崗衛(wèi)也不見人影。 想來小城承平日久,也無人想到,會有羅橫這么個奇葩。 居然想著專找軍營的麻煩吧。 “你們在外面等我一下,不用走太遠。我很快結束!” 羅橫丟下一句,不等墨家兄妹回答。 便已邁步而上。 嘭! 根本沒有作任何的遮掩,直接一腳踹破了軍營的圓木柵欄門。 大搖大擺的走進軍營。 憑著耳力,找到人數(shù)最多的營房。 微微有些蹙眉。 以他的聽力,很輕易的便分辨出。 營房內的呼吸人數(shù),只有二三十人? 莫非自己來的不巧,最近這處軍營有事?人都已經(jīng)被調出去了? 營房外面,墨再緹與墨再蔣面面相覷。 本來還以為羅橫到軍營,是要秘密見什么人。 結果居然打破大門直接沖進去? 這是什么操作? 羅橫踢破營門的動靜。 終于驚動了兩名本該在營門處值守的士兵。 “什么人?” 兩人還有些懵,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 羅橫咧開嘴角,沖兩人露出個微笑:“別緊張,給你們個機會,把人都叫出來吧。” 兩名兵丁愣怔了一下。 其中一人啐了口唾沫,罵道:“媽的,哪來的瘋子,居然敢闖軍營重地!” 說著,上前兩步舉手便想來抓羅橫。 羅橫迅速一出拳。 嘭! 這人直接被打的向后倒退數(shù)步。 噗嗵一聲跌坐在地。 被打岔了氣,捂著胸口半天說不上話來。 另外一名哨兵猛然回神。 驚慌叫道:“快來人,有人強闖營門……” 羅橫站在原地,沒再對這人出手。 自己是來刷點的,又不是來搞夜襲的。 清廷的綠營士兵素質,真的讓羅橫漲了見識。 足足等了約摸十來分鐘。 那名哨兵嗓子都喊啞了。 才有第一個人,慌慌張張的披散著衣襟,從營房中探出腦袋來。 “嚷嚷什么?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看起來這人還是個小軍官。 五短的身材,滿面的絡腮胡,敞開的衣襟露出鱗峋的排骨。 說話的嗓門聽著挺大,卻有股子氣短。 羅橫蹙眉。 敏銳的嗅覺,讓他聞到一股頗為熟悉的味道。 轉頭看了看這家伙身后敞開的屋門。 里面一盞罩著玻璃罩子的油燈,與橫放在桌子上的煙槍。 讓羅橫想起上一個世界的時候,自己在上海灘,打過的那些煙館。 一名低階軍官,居然在營房中抽大煙? 這種軍隊,果然都已經(jīng)爛透根子了。 矮軍官看也沒看羅橫,先是對著那名喊話的哨兵訓斥了一句。 “大人,有個瘋子踢壞了營門闖了進來,還打傷了咱的兄弟……” 也許是因為,已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羅橫也沒有對他出手。 那名哨兵冷靜了不少。 縮著腦袋回答著,還上前伏身,開始攙扶被羅橫一拳撩倒的同伴。 夜風這時似乎又急了些。 軍營內高高挑起的旗幟。 被吹得啪啪作響。 軍官還沒鬧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羅橫一步上前,已經(jīng)與他幾乎臉貼著臉。 嚇的一個屁墩直接坐到地上。 驚慌問道:“你……你想做什么?” 羅橫伸手揪住這煙鬼的辮子,將人提溜起來。 淡淡道:“此處營房里現(xiàn)在有多少人?” 軍官怔了怔。 他可沒有羅橫那么好的視力。 黑暗中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清羅橫的長相與打扮。 見羅橫這話問的理直氣壯。 一時竟有些琢磨起來。 這世上,哪有不知死的,敢夜闖軍營? 何況如今誰不知道,這綠營中一點油水都沒有。 剩下的一點大頭兵,日子過的也苦巴巴的。 莫非是哪位上官突擊檢查? 想到這里,忽然記起來。 似乎白天剛剛聽到個真假難辯的消息,說前陣子那位在隔壁縣里。 懸賞捉拿要犯的常公子,在水師的船上叫人打死了? 莫非是因為這件事? 驚動了什么了不得的人過來? 軍官立時雙腿又軟了幾分。 辮子叫羅橫揪著,也不敢叫疼。 只小意答道:“回大人的話,此處營房中,冊上共有三百二十名戰(zhàn)兵……” 羅橫皺眉:“誰問你名冊上有多少了?我問你實際還剩多少人?” 軍官立即回道:“還……還有三十八個人。 “不過您若是要用,小的可以到城中招募到一些幫忙的好手,保準個頂個是能戰(zhàn)的漢子。” 羅橫簡直無語了。 吃空餉吃到實際人數(shù)只剩十分之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