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凌煬,你瘋了嗎?看清楚,我是你老婆寧以初,你最討厭的那個寧以初……”“幫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男人嗓音低沉,動作卻兇狠殘暴,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嗡嗡的手機震動聲,劃破室內(nèi)的靜謐。寧以初再一次從這場夢中醒來。距離那晚已經(jīng)一個月了,可她仿佛還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粗重的呼吸,還有炙熱的體溫。和厲凌煬結(jié)婚兩年半,他們的婚姻有名無實,形同陌路。唯一的一次,就是那晚的酒后亂性。她甚至不敢讓他知道那個女人是她,不等他醒來,便悄然離開了。可她沒想到的是,那晚過后,她肚子里會多了兩個小生命。她從小親緣涼薄,一直很渴望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何況這還是一對雙胞胎……全世界懷雙胞胎的概率只有1%,我國可能僅有0.5%。女人的母性仿佛是天生的,知道懷孕的那一瞬間,她已經(jīng)不自覺的聯(lián)想到他們的性別,長大后會像她多一點,還是像厲凌煬多點?“太太,厲總回來了……”正沉浸在幻想中,傭人的敲門聲打斷了她。寧以初說了句馬上下來,心不由得輕顫,眸中也閃過忐忑。他如果知道她懷孕了,會要這兩個孩子嗎?下樓時,她看到厲凌煬雙腿交疊靠坐在沙發(fā)上,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煙,俊臉冷沉,無形中散發(fā)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涼薄。寧以初垂在腿側(cè)的手緊了緊,輕吸了口氣,斟酌再三才開口,“厲凌煬,我昨天去醫(yī)院了,醫(yī)生說……”“這是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吧。” 厲凌煬沒等她說完,就拿出一份文件攤在桌上。白色的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側(cè)臉,看不清他多余的表情,可這句話就跟寒冰似的,一下子穿透了寧以初的身體!寧以初嘴唇顫抖著想問點什么,卻什么都問不出口。厲凌煬緩緩站了起來,吐出一個煙圈,“江清回來了,我要給她一個名份。” 這是解釋嗎?寧以初胸腔里冒出一股怒火,她幾乎下意識質(zhì)問道,“你這么舍不得她受委屈,那我算什么?這兩年半的婚姻又算什么?” “當然是什么也不算啊。” 厲凌煬嗤笑一聲,走到她面前,指腹挑起她的下頜,凜冽的眸子微瞇,“你不會這么快就忘了,當初是怎么嫁進厲家的吧?” 寧以初渾身僵住,是啊,她對厲凌煬而言,她本來就是算計他婚姻的歹毒女人!她把眼底冒出來的霧氣一點點逼回去。“奶奶下個月生日,我想陪她過了生日再離。” “不必了,江清懷孕了,有她陪著,奶奶會更開心。” 懷孕?沈江清居然也懷孕了?還沒有離婚,他們就這么迫不及待上床了嗎!明亮的燈光映照著寧以初慘白的臉,雙眸卻是猩紅。厲凌煬瞟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解釋,冷聲開口,“離婚后,你可以分到一棟別墅和一個億的支票,就當替奶奶報答你了。” 寧以初狠狠的笑了起來,眼底有淚花閃爍,“為了讓我給沈江清騰位置,厲總真是好舍得啊,一個億,那么多錢,我每天花十萬,也要花三年。” 向來溫順的女人忽然變得滿嘴嘲諷,厲凌煬冷峻的臉晦暗不明,“所以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沒有了,我衷心的祝福你們,百年好合,百子千孫,永不分離!” 拿起簽字筆,寧以初利落的翻到最后一頁,簽好名字丟給他,也罷,兩年半的婚姻,結(jié)束了。文件被貼面甩過去,剛好遮住了男人的臉。寧以初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御都龍灣,再多呆一秒,她都怕自己會吐出來!御都龍灣的東西,她什么都沒有拿,反正這里沒什么屬于她,孑然一身嫁進去,又孑然一身離開。厲凌煬大掌抓起文件,望著她瀟灑離開的背影,黑眸涌動著暗芒。他吩咐管家收拾東西,為沈江清住進來做準備。傍晚時分。矜貴冷傲的男人剛從辦公室出來,就接到了別墅管家的電話。“厲總,我們在太太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了一樣東西。” 厲凌煬面無表情,連眼皮都懶得抬,“她的東西直接扔了。” “是……一張確認妊娠的報告!” 厲凌煬步伐驟然一頓。……五年后。六星級國際大酒店。厲氏集團旗下環(huán)球醫(yī)療發(fā)布新藥在即。地面上鋪著長長的紅地毯,延伸到了馬路盡頭,夾道兩邊站滿了保鏢,無比森嚴。厲凌煬從邁巴赫上下來,西裝筆挺,面容冷峻,不怒自威,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記者們蜂擁而上。“厲總,據(jù)傳這次環(huán)球醫(yī)療耗費巨資,研究出針對心臟病的特效藥,都是因為您的未婚妻沈小姐患有心臟病,這是真的嗎?” “厲總和沈小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五年前要不是有寧以初那個歹毒的女人從中作梗,厲總和沈小姐早就結(jié)婚了吧?” 厲凌煬英俊的臉龐露出些許不耐,突然看向最后發(fā)言的記者。寧以初……這個名字,好久沒有聽到了!七年前,她為了嫁給他,不惜綁架逼走沈江清,還趁著奶奶舉辦的酒會爬上他的床,讓狗仔把他們的床照鬧得沸沸揚揚,讓他不得不娶她。五年前,他們終于離婚了,離婚后,他才發(fā)現(xiàn)她懷孕了。原來不只是他有了新歡,她也婚內(nèi)出軌了!他立刻派人去找她,她卻如人間蒸發(fā)一樣消失了……再后來,沈江清生下了一對龍鳳胎,但她產(chǎn)后出現(xiàn)嚴重的并發(fā)癥,加重了心臟負擔。他特意成立了環(huán)球醫(yī)療,為她治病。卻也是杯水車薪。只有世界上心臟病第一專家dr陳有辦法。偏收到消息,陳博士年邁于去年退出醫(yī)療界,據(jù)說他還有一個神秘的徒弟majesty醫(yī)生……“心臟病是世界難題,我們集團推出的新藥,只能起一定的緩解作用,至于我的私事,無可奉告!” 厲凌煬冷冷說完,讓大家將話題放在集團的新藥上。發(fā)布會正式開始。厲凌煬大步走向會臺,偏偏就在這時,一道脆生生的童音打亂了原有的一切安排。“爹地,嗚嗚嗚,我總算找到你了!” 一個四歲左右粉雕玉琢的小團子從記者中擠了進來,蹬蹬蹬的沖到了紅毯上,一把抱住了厲凌煬的小腿!“你已經(jīng)有一年零八個月沒有給撫養(yǎng)費了,我和媽咪都快活不下去了,嗚嗚,求求你接濟接濟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