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知道了自己對這個男子來說有什么用了,那就是她的皮,他要剝下來,她的肉,他要拿去喂狗,她的骨頭,他要留下來,等將來像她娘的骨頭一樣,過上六年,變成森森白骨的時候,可以生出一朵花兒來。 花楹心中開始盤算著如何離開這個極其危險的男子。 臉上卻波瀾不驚,朝那男子點了點頭:“我換好衣裳等爺回來。” 聽得花楹這般允諾,男子也不再說話,拔腿往樹林深處走去。 花楹聽力極好,待聽得男子的腳步聲已離她非常遠(yuǎn)時,便忙跑到溪邊,解了馬韁繩,將馬牽著到小道上,這才學(xué)著那男子上馬的樣子,往馬背上躍去—— 可……相對于馬來說,她個子太嬌小,她又沒武功,自然是跳躍能力有限,根本不可能像男子那般躍上馬。 正思考著如何能攀上那馬背,卻見馬旁邊一棵樹。 不及多想,花楹攀著樹爬了上去,待自己在樹上比馬背高出那么一截之后,往那馬背上一跳! 總算是皇天不負(fù)有心人,花楹成功跨坐在了馬背之上。 那馬卻不是一般的馬,是一匹性子極烈的良駒。 花楹被這突如其來的狂奔嚇了一跳,但她反應(yīng)極為敏捷,雙手已死死拽住了馬鬃,任那馬如何瘋狂顛簸,她也沒有被那馬給甩了下來。 說罷,男子將馬牽到溪邊,拴在一棵歪脖子樹上,這才轉(zhuǎn)過身來,一雙黑得滲人的眸子冷冷掃了一眼花楹,方開口道:“去,拾些干柴來。” 那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年輕得很,不似他行動時這般的老道狠戾。 花楹立著不動。 也不是她不想去尋干柴,只是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干柴,她沒聽懂。 她六歲之前,娘親寵著她,極度珍惜她,就像寵著掌心寶,心中珠,從未讓她做過一點事。再說,就算是娘親教過,她也忘記得一干二凈。 那男子見花楹矗立著如同木雕一般不動,便聲音抬高了一些,“讓你去拾些干柴來,沒聽到么?” “我不識得干柴。”花楹直接回話。 男子聽得這話,那冰冷黑眸上下掃過花楹全身,“你不冷?” 花楹搖頭。 她凍慣了。 一年四季,無論寒暑,她只有身上這一身衣裳。 還是她六歲時娘親親手縫制的,袖口早已到了胳膊以上,褲口也早已到了膝蓋以上,因為幾年來在囚室中磨來磨去的,衣服上也破了不少洞。 男子轉(zhuǎn)身,自馬背上卸下一個包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