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場談話至少確定了一件事。 媽媽在這個世界, 原來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突然看見鬼、死滅洄游、詛咒、咒術。 可他們為什么會慘死?是詛咒嗎還是被人襲擊了? 在竹內春投入更多的金錢、精力去尋找爸爸的行蹤時,春天來了。 這段時間他與安吉相處的很和睦,分別那天小姑娘格外聽話, 抱著洋娃娃在舅媽身旁笑得開朗, 小手在空中用力揮舞, 目光澄清帶光。 竹內春努力回應她,一直到上公交才無法控制的彎腰咳嗽起來。 “大大你還好嗎?” 他應了聲,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沒多久系統又說。 “我剛剛掃描了下這具身體,大概還有三年時間,體內詛咒正在擴張, 已經覆蓋住了少量血管,大大,建議你盡量別使用咒力。” 竹內春沉默了,隨著顛簸的車廂, 春光下那聲應答模糊在了一片喧囂中。 入春后空氣仍舊冰冷, 他在制服里套了件針織衫, 等擠下車時額頭布滿了汗, 一路向高專走, 大片綠樹下夾雜著一兩棵飄粉的櫻花, 等穿過重重樹林后他突然停下腳步。 那人一如初見,穿著高專/制服倚在樹下百無聊賴地翻看手機,終于感應到什么側頭看來,春光在他銀白的發上鍍了圈金邊,蒼藍的眼依舊是沒有任何雜質。 這是他們最長的一次冷戰。 說不上什么滋味,竹內春期待過, 最后期待都如冰慢慢化成水,他在那一地水漬里尋找借口,找來找去都只有一句可有可無。 對五條悟而言,他是可有可無的。 正因為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才不去做徒勞的改變,如同少年頭頂增長緩慢的幸福值,那些親昵就像是一場誰都可以的玩笑。 再次邁開腿,竹內春平靜著臉在越過他時卻被一把抓住手腕。 五條悟笑得很假,眼睛卻尤為亮,顯然是惱了。他把人抓到身前,這個距離竹內春需要仰頭才能看清那張臉。 一個假期五條悟又長高了,他費力地抬起頭,手上掙扎著眨眼就被人捏住下巴吻住了。 吻得很兇,幾乎沒考慮他的心情,也總是這樣從不會考慮他的心情。 沒一會口腔里全是鐵銹味,他的抗拒被輕易化解,五條悟手里的禮品袋落了地,把人堵在樹干下親,抓緊腰往自己身上靠,熱量與熱量貼近,仿佛要融為一體般。 五條悟向硝子探討過,然而學不到要領,只會用這種方式做著挽留。 沒多久懷里的人漲紅了臉,滿眼春水攪動著他軟下態度,力道輕了,但摟著人不肯放,毛茸茸的腦袋湊在他勁邊,一動不動。 “起來。”竹內春說。 五條悟在他肩上搖頭。 “我很累,趕了一天車。” 終于身上一輕,五條悟站在他面前,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 竹內春拍著身上的灰,撿起地上的禮品袋塞進他懷里,越過人朝前走,“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兒。” “五條!五條!”五條悟追上來,像只蒼蠅在他身邊不斷強調,“你不會上網查嗎!” “哪兒那么大臉,又不是人見人愛的花,還要搜索引擎記住你……”一瞬間,竹內春想起上個世界在網吧看見的資料。 察覺到他在心虛,五條悟順時理直氣壯,“老子這還不算人見人愛?” 聞言竹內春仔細打量他,除了那張一看就吃不起的臉還真看不出來,畢竟平日都穿著制服,真沒發把他和傳聞中的御三家聯系上。 大少爺就大少爺,關他什么事,又不吃他家大米。心里哼了聲,竹內春一路往宿舍去。 “喂!”被無視的徹底,這幾乎是五條悟少有的經歷。 仗著手長腿長的優勢,幾步把人拉進懷里,一路拉拉扯扯撞上了新來的學弟。 竹內春漲紅了臉,惡狠狠地抓起肩膀上的手一口咬下去,沒有無下限的阻擋,咬合之處慢慢松開,他懵了幾秒抬起頭,五條悟唇角上揚,笑得十分帥氣。 以為這樣就會原諒他了? 竹內春呵呵一笑,扔開手里的豬蹄咚咚踩上樓梯,直到身影消失在轉角處五條悟臉上的笑才淡卻。 有些煩躁的踢了腳石頭,想不通柏木春到底要鬧別扭到什么時候,就在這時,二樓的窗口有人在喊他。 是夏油杰。 這家伙最近也是陰沉沉的,大概是睡眠不足更年期到了,煩躁從臉上消失,他欲蓋彌彰的說:“你終于舍得出來曬太陽了?” 夏油杰撐著下巴,笑瞇瞇道:“是啊,不巧剛好撞見你的糗樣。” 五條悟瞬間炸毛,沖上去與他打鬧起來,沒多久又焉巴巴地癱在窗戶上,找摯友尋求一絲絲安慰。 “你也沒多喜歡春吧。” 五條悟沉默了會道:“這種事很重要嗎?” “哈?”夏油杰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半響感嘆,“你果然是人渣啊。” “滾啊~我是真的不理解啦,喜不喜歡這種事情很必要嗎?在一起快樂不就行了么。” 夏油杰沉默了好一陣,忽然嘆氣道:“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 “什么……” “你也知道春經歷了什么吧。” “一邊和我們一起上課一邊被迫承受各種試驗,啊說實話,沒有瘋還能縱容你胡鬧,換做我的話,早把你抓起來打一頓了。” 五條悟嘟嚷了瞬,神情慢慢歸于冰冷,“他是很堅強沒錯,但有時候多少學著依賴別人一點吧。既然那么弱,為什么不求救?” 夏油杰笑了聲,“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實力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