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李思文酒量很好,自是不信房俊之言,端起酒碗一仰頭,就把碗里的酒一口氣喝干了。 “嘶……” 李思文一張臉孔瞬間漲紅。 那酒水滑入喉間,便如同一把燒得通紅的刀子一般,割得喉管火辣辣的疼,滑入胃中,如同一團(tuán)烈火在腹中熊熊燃燒。 閉著嘴憋著氣,李思文強(qiáng)忍著烈焰灼燒般的感覺,好半晌才吁出一口氣,嘖嘖嘴,卻是齒頰留香,回味悠長。 “好酒!” 李思文大贊一聲。 程處弼等皆是好酒之人,見李思文如此暢快,紛紛舉碗喝酒。 這酒烈是真烈,但醇香清冽,渾沒有一絲一毫酸味,喝起來那叫一個過癮! 諸人齊聲怪叫,都是牛犢子一樣的半大小伙子,平素精力充沛,卻被家里管得嚴(yán)實(shí),現(xiàn)在自是放開了撒歡兒。 酒酣耳熱之際,劉仁景摟著酒壇子嘆道:“可惜啊,過了年便是上元,那平康坊三年一度的天下花魁大會必是盛況空前,四方名妓匯聚,吾等卻是沒眼福一觀了……” 李二陛下只是下旨令這班混小子出城思過,卻沒有明說什么時候可以回城,看來一是得看陛下的心情,而來也得有親近之人說項(xiàng)才成。 但不管怎么說,近期之內(nèi)是甭想了,怕是年前祭祖都不得回城。 程處弼有點(diǎn)喝大了,聞言將酒碗往桌上重重一頓,悶聲說道:“汝這是后悔當(dāng)日清源寺里之舉了?” 長孫嘉慶趕緊喝道:“程三郎,不得胡言!” 劉仁景先是楞了一楞,隨即面紅耳赤,大怒道:“程三郎,怎可如此小看于某?” 程處弼醉眼惺忪,冷笑道:“那你唧唧歪歪的墨跡個啥?莫說一個什么花魁大會,兄弟有事,便是刀山火海也闖他一闖,兩肋插刀也不后悔!” 劉仁景快要?dú)獐偭耍舻卣酒穑钢钢烫庡觯f道:“就你程三郎講義氣?吾劉仁景便豬狗不如了么?當(dāng)日跟柴令武等打斗,某可皺了一下眉頭,猶豫了半分?” 程處弼哼了一聲,不說話。 劉仁景更怒,氣道:“你個程老三也學(xué)會這等陰陽怪氣了?來來來,有本事拳腳上見個真章,不把你打趴下,某就不姓劉!” 程處弼怎會退讓?當(dāng)即站起,擼著袖子說道:“某會怕你?院子里比劃比劃!” 房俊無奈,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他房二棒槌混在一起的,也都是些夯貨,能動手就盡量不吵吵……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