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國喪的鐘聲在臘月初六這天敲響了,盛京城里的百姓們自發地不再聚眾熱鬧,街頭巷尾的叫賣聲也戛然而止。 整個盛京城沉浸在一片寂靜中,高門大戶之間的應酬往來也停止了,誰都不敢在這關頭當那只不知死活的出頭鳥。 慕微微跟著陸定遠不知從何處尋來的教養嬤嬤學習了幾日關于宮中禮儀,以及如何向宮中貴人行禮問安等瑣碎事宜。 臘月十二,宋太后的棺槨被運出皇宮,慕微微跟著一眾官眷跪拜著送別宋太后。 眼角處掃到皇帝和盛清怡哭得不能自已,反倒是宋太后的嫡親女兒盛天嬌和侄女宋皇后正常些,除了臉色慘白地抹著淚,卻遠遠沒有到哭天搶地那一步。 在宮中跪了兩個時辰,慕微微軟著雙腿被陸定遠小心地抱上了回府的馬車。 “不是讓琳娘給你戴上護膝嗎?怎么傻傻地就那般跪在地上?都凍得起紅印子了。” 陸定遠邊說邊把湯婆子捂到她懷里讓抱著暖手,接著又搓了搓手將溫熱的掌心放置在她的雙腿膝蓋上。 慕微微被凍得已經顧不上他得寸進尺的動作了,一手捂湯婆子一手顫顫巍巍地拿起熱茶一口悶。 熱氣進入喉管直通腸胃,慕微微這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呼了口熱氣答道:“我頭一回進這皇宮,自當事事都謹言慎行,若是我今日因為戴了護膝而被問罪,你又當如何才能保下我?” “還是又讓皇帝將此事作為拿捏你我的把柄,任由他羞辱于我?” “微微,是我思慮不周。” 陸定遠自以為在宮中插了那么多暗樁,即便是她真的出了什么差錯也不必驚慌,卻獨獨忽略了她的感受。 慕微微自知自己是遷怒了陸定遠,宋太后喪儀一事并非他能主導,可她就是忍不住要怪他。 怪他讓自己受旁人的輕視,也怪他什么都忘了讓自己受盡苦楚卻只能默默咽進肚子。 “別說了,我想回府了,在這很不舒服。”避開陸定遠愧疚的視線,慕微微靠在靠椅一側蔫蔫地說了句。 陸定遠很想把人擁進懷里安撫她,可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她還不愿意相信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