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王淵配了點火藥、制了些炮捻子,做出了鞭炮。 一放把村民驚住了。 “好嘞!” 得到允許,大虎拿起一個鞭炮,點燃扔了出去! 圍觀村民連忙捂住耳朵! 砰啪! 巨響、火光、濃煙! “讓我放一個!” “虎哥,讓我放一個!” “我也要放!” 王四海、王二狗、王田梗、許多村民忍不住,紛紛擠上前去! 大虎心疼的發著鞭炮,村民都小心翼翼去放炮! 砰——啪! 炸響傳遍全村! 一些老人遠遠看著,滿臉都是笑容,笑著笑著卻哭了。 以往過年別說鞭炮,就是炮仗村民也買不起,都是往火堆里丟竹子。 現在終于過一個像樣的年了,活的像一回人了。 王淵笑吟吟看著! 突然,郭倉縱馬飛馳而來,一臉歡喜大叫:“恩公!” “過年了,你不在家好好過年,這個點來者干什么!” 王淵笑著詢問。 過年前三天,五個工廠都放假了,年后初八才開工。 除了建設新別墅,其余人都閑了下來! 不過他清楚,郭倉三兄弟沒閑著,每天都還在外買人。 “恩公,今天我去城里,州城李家來信了,好像是夫人的!” 郭倉翻身下馬,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雙手捧到前方。 “詩涵來信了!” 王淵雙眼法亮,連忙接過了信箋,一瞅熟悉娟秀小子連忙打開。 一旁四海、大虎、許多村民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都清楚,淵哥、詩涵嫂子分開這么久,彼此有多想念了。 一瞥娟秀小子,王淵眉眼含笑,漸漸又蹙了起來。 “夫君,敬啟! 一別兩月,不見夫君容顏,奴家朝思暮念。 三年前,李家遭逢大難,富縣無一人敢娶奴家,唯有夫君不顧兇險,娶奴家為妻,此恩此情,奴家永生不忘。 是以婚后,夫君多有折辱,奴家亦初心不改,立誓此生永伴夫君。 然夫君不該貪心作祟,欲染指大敗荒人之功,落得不得科舉、朝廷永不取用下場。 如今陛下厭棄夫君,李家若與夫君有關,早晚必受牽連。 父親宦海沉浮一生,大哥、二哥、三弟寒窗苦讀數十年。 奴家不忍他們一生辛苦,盡皆付諸東流! 故來此信告知夫君,你我夫妻情分,就此作罷! 不必再來州城相迎! 奴家已有良配,為州城巡撫公子,有舉人功名! 望君自重、莫要糾纏!” 敏銳發現王淵臉色變化,郭倉連忙問道:“恩公,怎么了?” 一旁四海、大虎也都低眉,他們也敏銳發現了這點! “沒什么,一點小事情,回頭去處理了就行!” 收起信,王淵笑道:“趕緊回去過年吧,再晚都趕不上年夜飯了!” 郭倉騎馬離去。 其余大王村村民,見王淵笑吟吟,也就沒有多想! 放完鞭炮,年夜飯開始! 全村人聚在大莊園里,開了近百桌,以家庭為單位。 當然如王二狗、一些退伍老兵,都是在一起拼桌。 吃完年夜飯,給孩童發壓歲錢,一直鬧到半夜才算去! 回到舊屋,王淵怔怔站在院子里,仰望著星空! “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怎么感覺你不開心!” 趙清荷走了出來,拿著一個大氅,披在王淵肩頭。 “想你詩涵嫂子了!” 王淵裹了裹大氅,看著嬌艷如花表妹,嘆氣道:“三個多月不見,也不知她在州城,到底怎么樣了!” “想詩涵嫂子,你還討小老婆,花心大蘿卜!” 趙清荷輕哼轉過身去。 “咳咳!” 王淵小臉一紅訕笑:“清荷,表哥也是凡夫俗子!”’ “我沒怪你!” 趙清荷轉身紅著臉道:“有本事的男人,哪個不三妻四妾,何況你那么厲害!你娶胡小姐,我也不反對。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跟表嫂那么久,也沒哥一兒半女,再續弦也是應該的,我和阿爹都支持你!” “……” 王淵一陣語噎。 這個時代的女人,對于有本事的男人,簡直太寬容了。 “趕緊把腳洗了,明早還要接年、祭祖、拜年呢!” 趙清荷端來一盆熱水,又搬了一個凳子放在后面。 “我自己來!” 王淵連忙脫去靴子,自己動手洗腳,沒敢讓表妹幫忙。 趙清荷眼神黯然走到一邊,只有妻子才能為丈夫洗腳,她這有點過了! 夜深了,兩人各自回房! 躺在大床上,嗅著被子殘存的幽香,王淵又拿出來那封信。 以詩涵的性子,即便要跟他分手,也不會寫出這種信。 即便是為了父親,她真要是寫信,也會愧疚無比! 不會在信末尾,還暗藏著威脅。 但這又是詩涵的筆跡。 這里面有問題,讓他愈發想去州城,徹底弄個清楚。 …… 州城、李家府??! 吃過年夜飯,給小侄子發過壓歲錢,李詩涵站在院中,看著城中煙火,心神卻飛到了數百里外:“也不知夫君現在怎么樣了!” 突然,李家大少奶奶走了過來,狐媚眸子滴溜溜一轉:“詩涵啊,再想什么呢!” “沒什么!” 李詩涵連忙岔開話題:“嫂子,你不是和大哥,帶著小寶去看燈了么!” “本來是想看的,但看了你這個樣子,大嫂哪還有心情!” 李家大少奶奶取出了一封信:“這是前不久,少帥經過州城時,讓人替他帶給你的一封信。” “什么,那你怎么現在才交給我,寫了什么!” 李詩涵一把抓過信,急忙跑到屋里,在燈光下看了起來! 李家大少奶奶也跟了進來,唇角挑起一抹詭詐笑容。 “是夫君的字跡!” 一掃字體,李詩涵神情歡喜,細細一看俏臉煞白,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如同傻了一樣喃喃:“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夫君不會這樣對我的,他不會不要我的、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