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一觸即發(fā)-《水滸大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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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江州城頭上“完顏部”大旗隨風(fēng)飄揚(yáng),它也在向世人昭示:這里已不是大遼的國土,而是女真人的天下。阿骨打占領(lǐng)了寧江州,遂命闍母、銀術(shù)可駐守此城,自己率大隊(duì)人馬暫離寧江州返回會寧。
臨行前,他反復(fù)叮嚀闍母和銀術(shù),寧江雖小干系重大,猶如蜀、魏爭奪之街亭,天祚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并囑托二位要做好迎敵準(zhǔn)備。二位勃堇一再表示說請酋長放心,有我二人在寧江州不會再屬遼國,即使天祚親來亦不足為懼。
阿骨打還是放心不下,再次叮囑道,若戰(zhàn)事緊速派快馬通報(bào)。于是,阿骨打離開寧江州,二將目送女真大隊(duì)人馬遠(yuǎn)去。
寧江州首戰(zhàn)告捷,會寧城一片沸騰,將士們在分發(fā)分繳獲的戰(zhàn)利品。蒲察夫在兩名侍女?dāng)v扶下,拄杖而來。
蒲察夫人,完顏頗剌淑之遺孀也。頗剌淑,景祖劾里缽之四子襲節(jié)度使,追封廟號肅宗,論輩分蒲察夫人是阿骨打的嬸母。
老婦人看著繳獲的鎧甲、馬匹還有耕地之農(nóng)具,笑逐顏開。
這時(shí),希尹陪阿骨打迎面而來,二人見到蒲察夫人倒身跪拜,老婦人道:“免禮”,伸手扶起二位。
阿骨打找來一把藤椅請老婦人坐。阿骨打說道:“嬸母親臨,看來今天是高興啊。”老夫人滿臉笑容,說道:“初戰(zhàn)大捷,繳獲這么多東西,嬸母能不高興嗎?侄兒才兼文武,沒有辜負(fù)先王的希望。”
阿骨打畢恭畢敬地回答:“這都托先王和嬸母的福啊。”
蒲察夫人讓侍女又找來兩個(gè)木凳,命二人坐下敘話,平時(shí)不愛多說話的蒲察夫人,今天饒有興致,說道:“今天是個(gè)大喜的日子,高興啊。”
“侄兒今天也高興,愿聽嬸母教誨。”阿骨打道。這位指揮千軍萬馬叱咤疆場已年屆五十的完顏部酋長,在嬸母面前畢恭畢敬,就像一個(gè)聽話的孩子。
老夫人意味深長地說道:“嬸沒事兒常想你叔父頗剌淑說過的那句話,阿骨打不在烏雅束之下,事實(shí)也證明他確實(shí)沒看錯(cuò)人,正因你即酋長之位,繼先王之志,我們女真才有今天的大捷。嬸兒高興,我們女真后繼有人啊。”
“侄兒能干出一番事業(yè),多虧諸位勃堇戮力同心,更多虧嬸母的指教。”阿骨打道。
老夫人放低了聲音:“是啊,有你們這些人,我女真就大有希望了,脫離了遼朝暴政脫離了苦海,現(xiàn)在兵精糧足。侄兒,將來咱們也要建立一個(gè)國家,讓百姓過上好日子,這也是歷代先王的遺愿啊。”
建國也是阿骨打心愿,阿骨打答道:“多謝嬸母教誨,我阿骨打銘記在心。”
天色漸晚,希尹說道:“老婦人人年事已高,還是早回去休息,改日再前來奉陪敘舊。”
老婦人道了一聲,好吧。希尹和阿骨打?qū)⒗蠇D人扶起,侍女前來攙扶,二位目送她老人家離去。
第二天,阿骨打在氈帳內(nèi)與眾勃堇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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