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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低聲問她：“值得嗎？”

    “愛一個人的時候，怎么會去衡量值不值得呢？”蘇喬望著玉景淮，眨了眨眼睛。

    “……”玉景淮抿了抿，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他比誰都明白這一點……

    “大師兄，你心向正道，我祝你早日飛升。希望這把承影劍能幫你……”蘇喬將承影劍放在他身旁，最后摸了摸劍穗，有些不舍。

    “小喬……”玉景淮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抓得極緊，可在對上蘇喬眼睛那一刻，又克制地松開了，他低聲道，“無論如何，我永遠是你的大師兄，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在。”

    蘇喬笑笑道：“那當然啦！難不成我現在不厲害了，你就不認我了？我明白，你不是師父那種人……”

    話說到這里，蘇喬耳尖動了動，捕捉到細微的抽泣聲。

    她輕手輕腳地挪到門邊，拉開門，探了個頭出去，就看見玄虛子蹲在門邊，正抹著眼睛，哭腔憋在喉嚨里，跟燒開了卻不能放氣的水壺一樣。

    蘇喬：“……師父？”

    玄虛子猛地抬起頭，他眼睛都是紅的，被白發白胡子襯得更明顯了。

    “喬兒……嗚嗚嗚嗚……”玄虛子看見蘇喬再忍不住，感性地哭出了聲。

    蘇喬：“……你都聽見了？”

    玄虛子點頭：“嗚嗚嗚……你以后就沒有修為靈力了，嗚嗚嗚……”

    看玄虛子難過成這個樣子，蘇喬有點慚愧。

    她剛剛還那么想師父，覺得他拜金又小氣摳門，肯定會嫌她……沒想到，師父對她是有真情的！

    蘇喬拍著玄虛子的背，給他順氣，安慰道：“沒事兒啊師父，我是自愿的。”

    “嗚嗚嗚嗚……你咋偏偏挑這個節骨眼……”玄虛子哭得更大聲了，痛心疾首，“我才答應了幾個大老板，給他們算命驅邪看風水……我定金都收了，玉景淮那個沒用的躺病床上，我就指望你啊……嗚嗚嗚嗚……你現在也不行了，師父我只能退錢了……”

    蘇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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