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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隨手拿起茶幾上的紅酒，仰頭，一飲而盡，猩紅的液體，喝出了幾分磨牙吮血的味道。

    看來那個小東西，還真有點本事……

    “沈哥，主宅里住的人不少，想查清楚神婆到底是誰請的，恐怕還要點時間。”要換做別的地方，蕭妄可以把人綁過來一個個問，可沈家老宅……

    沈修瑾淡淡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沈家老宅里那幾位，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但有膽子把手伸到老太太身上的，可沒幾個……

    “妄哥，這個月的債……”

    包間外，蕭妄一個跟班小弟拿著賬本推門進來，沒想到一抬頭看見沈修瑾也在，當時驚了一下，“沈……沈爺。”

    人腿軟，下意識就要退出去。

    卻被蕭妄懶洋洋地開口叫住，“慫什么？我沈哥還能吃了你？”

    蕭妄平時玩得花，但性格隨意不拿架子，他心情好的時候還能跟手底下人稱兄道弟。

    可……沈修瑾，那是喜怒難定的閻王爺啊！

    小弟小心覷著沈修瑾的臉色，硬著頭皮將賬本遞到蕭妄手里。

    蕭妄收的什么債，沈修瑾自然清楚。

    他毫無興趣，熟練地掏出煙盒，抖出一根咬在嘴邊，低眸點煙。

    而身后，玻璃窗外，樓下擂臺上已經有一個倒下了，被工作人員像牲口一樣拖下去。

    蕭妄突然罵了聲：“艸，黃申那筆五千萬的債還他媽收不回？你告訴他，三天之內，拿不到錢，他跟那個欠債的萬鵬……老子一個坑給他們都埋了！”

    聽見‘萬鵬’這個名字，沈修瑾狹長的黑眸輕瞇了一下。

    白煙模糊了他的神色。

    他幽幽開口：“那個叫萬鵬的，老婆叫蘇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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