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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明城冷哼一聲，一招手，他旁邊的小警察立即遞出剛才給老太婆包扎傷口的檢查報告。

    轉(zhuǎn)頭看向兩個披頭散發(fā)像瘋婆子似的小姑娘，“賠她15！再鬧就抓起來！”

    江苑忙不迭從口袋里掏出兩張大團(tuán)結(jié)上前一步往老太婆手里一塞，“給你20，不用找了，剩下的陪給你買藥吃。”

    “還杵在這里做什么？”祁明城再次瞪眼。

    江苑連忙拉著江笙跑了出去，祁陽見狀也朝祁明城敬了個禮，爾后匆匆追出門。

    等她們離開，祁明城帶來的幾名警察好生給老太婆做了一天的思想工作普了一整天的法，還給祖孫倆安排了招待所，第二天由民警去學(xué)校收拾了吳國強(qiáng)的東西送上了回老家的火車。

    上火車前，民警在沒人的地方遞給她一個信封。

    “這是人家昨天那倆姑娘給的，以后好好養(yǎng)大孩子吧，別再把人往歪的地方教了。”

    民警嘆了口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老太婆年紀(jì)輕輕守寡，吃盡苦頭才把兒子拉扯大，不想兒子沒有被養(yǎng)好，一心想要靠著女人過人上人的生活。

    老太婆攥著信封，牽著孫子，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團(tuán)棉花，半晌抖著聲音，“請幫我跟那兩個小姑娘說聲對不住，是我們錯了。”

    民警擺了擺手，轉(zhuǎn)身走向外面賣烤紅薯的攤子，留給老婆子緩過來的時間。

    信封里的錢有零有整，足足有三百塊，如果節(jié)約一點(diǎn)，再種兩畝田地，足夠把孫子養(yǎng)到成年。

    老婆子心里五味雜陳。

    時間倒回到昨天，江苑和江笙從調(diào)解室跑出去，祁陽緊跟著追出來，帶著兩人去了辦公室，還拿出自己珍藏的橘子汽水招待她們。

    “看不出來你們兩個小姑娘這么彪悍啊。”他感嘆道。

    江笙給江苑梳著頭發(fā)，“我們這也是被逼急了，其實(shí)本來沒想這么鬧出來，但是難保不會有第二個吳國強(qiáng)。”

    江苑喝了一口汽水，甜滋滋的味道緩解了她焦躁的心，“對啊，我們倆有車有房，父母雙亡，長得漂亮有存款，多得是人想打主意吃絕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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