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包賴自己-《囚靈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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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從那天起,我成為了一位光風原的“臨時工”,為什么說是“臨時工”呢?那當然是我還有一份相對來說比較正兒八經的在醫院里的工作,我白天當心理治療師,晚上出來陪酒,說起來這兩個工作都差不多呢,都是和人聊天,疏解人們心中的煩悶,還有一點是醫生給藥病人吃,而晚上則輪到我喝酒了。
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出臺,其實晚上也就只需要和那位菩薩喝酒聊天,雖然看起來只需要和一個客人聊天會很輕松,但畢竟每個人的一天都是二十四小時,而我打了兩份工,所以我的睡眠時間一下子就減少了不少,不過好在平時白天也沒什么人要來看病,這讓我忙里偷閑的時間還是挺多的,或許他們白天忙著上班沒時間傷感吧,一般都是下午下班后比較多人,醫院也看清了這點,給我們科室的絕大多數人給安排到了晚班,至于為什么是大多數,畢竟總得有人要在科室里坐著吧,哪怕沒有事干,所以在白天,科室里一般沒有人。
哎,上面不是說要有人在科室里坐著嗎?對啊,不過只對了一半,是有人在科室里,但不是坐著,而是躺著,躺在一間科室最里面的一個小房間里的一張通常給病人躺著和醫生聊天的床上,呼呼大睡,很多時候,那個人就是我。
只要我在科室里就行了,又不是很多病人來找我看病,等有人掛號了,自然會有鬧鐘叫我起來,我只是休息一下,或是說體驗一下病人躺在這張床上的感覺,讓我好感同身受,深入地理解病人的心理,這對治療也是有好處的。
理由是找好了,但沒人會來問你理由。
于是,我就舒舒服服地躺在這間隔音性極好(有些病人會在治療過程中被問到一些深入心底的事,從而克制不住自己,接著大吼大叫,單純的吼叫倒是沒事,若喊的是一些秘密、壞事而被外面的人聽到這就大事了),這隔音有多好呢?在我剛一進來上班的那天,那天和今天差不多,都沒什么人來看病,預約人數是零,而且還是周四,一般來說周四的上班族會期待后天的周末,心情會達到一個頂峰,至于同樣是周末,為什么不是更接近周末的周五呢?因為周五在下班前會害怕突然加班啊。
科室主任為了歡迎我這一個少有的心理醫生,特地的為我辦了一場歡唱會,說白了就是ktv,而這ktv的選址嘛,沒錯,就是這個房間。
開門,外面是一片安靜的醫院,偶爾會響起兒童因打針而大哭的聲響,關門,里面是一個high到極致的k歌現場,各種高揚和低沉的歌曲此起彼伏。
對了,說到門,這個房間還有另外一個神奇的地方,那就是它的門不是一扇,而是兩扇,像是你從家門口外面要回家上廁所,先是要打開家里的大門,接著穿過客廳來到廁所門口,然后打開廁所門,走進去關上廁所門,開始空投炸彈。
而這兩扇門就像家門和廁所門,中間走過的客廳則縮小成一個只有一兩平米的小空間,據主任說,這也是有一定原因的,不是搞著好玩的。
有一次在治療的過程中,一個病人突然就歇斯底里了,大吼大叫地從房間里沖了出來,還跑到醫院的大廳里,嚇到不少人,最后來了四五個保安才把他制服了,所以才加裝了這么一個門,門上還有一個監控,只有監控檢測到是兩個人才能打開最外面的門。
當然了,當監控檢測到有醫生的臉時,無論是一個人還是好幾個人都是能開門的。主任說到這里,對我眨了一下眼睛,接著把麥克風遞給我。
我聽了,心想:這不是上把鎖就能解決的問題嗎?何必這么大費周章呢?
我在唱了幾首歌后,感覺胸口有點悶,想出房間走走,不過這肯定不是空氣不流通的問題,要知道為了讓病人身心舒緩,清新的空氣是必不可少的,具體的換氣機制和設備我就不說了,我也不懂,反正有一次我們科室還在里面燒烤了。
在離開房間的過程中,我先是打開了靠房間里的門,接著關上,然后去打開通往外面的門,就在我的手握上門的把手時,我突然就懂了,在身后的門關上時,里面一點聲音都聽不到了,等我打開外面的門時,若你不是從里面出來,你根本不知道里面正在發生什么。
說了這么多,我還沒說我是誰呢?我是包賴,一個白天在醫院躺的心理治療師,但到了深夜,我將化身為女性的心靈療愈師,最大限度地發揮我的專業知識和靈能力效果。
因為晚上多了一份工作,所以我申請把在晚上的班調到下午,我以為這很難,然而卻很快地被批準了。在晚上的工作結束后,一般是在凌晨的三四點,回到家再吃點東西就已經五點左右了,再睡個覺,睡到十二點左右,起來再吃個午飯,接著我就去醫院上班了,一直上到晚上十點左右,我就去光天原繼續上班了。
這不,今天我又要上班了。
啊呀呀呀,感覺好久沒睡這么沉了,我用力地伸了伸懶腰,接著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到了朦朦朧朧的世界,我仿佛飄在空中,周圍一片白色,像是在天堂。
“你終于醒啦。”一張漂亮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在想:難道這里真的是在天堂嗎?看來我這些年不斷地給人排憂解難積了不少功德啊。
“我醒了,這是哪?”我微微抬起頭,往天使那邊看了一眼,白色充滿了整個眼球,就連映入視網膜的那位天使的背后都舒展著一雙純白的翅膀。
“這是天堂嗎?”我問向那位天使。
“是的,這里就是天堂,我是天使,你有什么疑問嗎?”天使朝我笑了笑。
“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我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一點殘缺也沒有。
“這我不知道,我只負責引導你,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天使的翅膀動了動。
“我叫包賴。”
天使聽了,皺了皺眉頭,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于是問:“怎么了?”
天使說:“我來接的人是叫松永哲也,而不是包賴。”
我聽了,連忙回答:“我就是松永哲也。”
“你不是叫包賴嗎?”天使還是皺著眉頭。
“松永哲也也是我的名字。”我又復述了一次,心想為什么我在天堂的名字用的是外國名?難道天堂不歸我大天朝管?中國人在死后去的是地府?外國人歸上帝管,所以去的是天堂和地獄?而我出錯了?因為一個外國名?被引渡到了天堂?要是這天堂簽證被拒了我還能回地府嗎?不會成為一個無業游靈吧?不會被那些靈者給除了吧?我這樣想著,心里怕極了。
“那你能說出你的名字是誰取的嗎?”天使說。
我回想著這個名字的由來,在許多年前的某一天晚上,在科室聚會結束后,我獨自一人在回家的路上,手里還拿著一瓶還沒喝完的酒,走到一半,下雨了,而且我也有點累了,于是打算坐在路邊休息一下,順便讓自己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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