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圣劍使,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呀?我剛剛應(yīng)該算是救了你一命吧,對待恩人,就是這幅表情嗎?我難不成在你眼中和吉爾伽美什是一個等級的?” 從惡劣的程度而言,你們兩個也只能算是半斤八兩。 雖然心底是這樣想的,但已經(jīng)連續(xù)更換了兩個御主的saber感覺自己也沒什么資格去說別人,雖然更換御主的理由完全不一樣,但與那個東方的武人相比,還是讓騎士王感到有些瘆得慌。 但他無法拒絕御主的命令,更何況羅蘭的確救了他,身為騎士沒能盡到保護(hù)的職責(zé),反而被保護(hù)了。 這樣奇妙的體驗讓saber站了起來,朝著羅蘭鄭重的行禮。 這反而讓羅蘭有些不習(xí)慣了,“雖然猜到是你贏了,但看蘭斯洛特死前的狀態(tài),他這個輸家倒是比身為勝利者的你倒是更為自在呢。” “因為蘭斯洛特卿……比我要適合的多,他能夠找到揮劍的理由,但我卻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saber的臉上滿是郁結(jié)之氣,看上去竟有了幾分自暴自棄的感覺。 “可你不是干的很好嗎?沒有私欲的完美之王,正因這樣,蘭斯洛特才會因為當(dāng)初的決定而悔恨不已吧。” “但僅僅這樣是不夠的,我看似去挽回了一切,卻什么也做不到,蘭斯洛特卿讓我認(rèn)清自己為何而戰(zhàn),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 “簡單的字面意思而已,”羅蘭聳了聳肩,“有時候,我發(fā)現(xiàn)你們這種完美主義者就是容易鉆牛角尖,拋開你現(xiàn)在的夢想,在你還沒死去的時候,你是為何而戰(zhàn)的?” “公道與正義。” 不論何種情況,不論何種身份,亞瑟王總是能夠明斷一切,這也是他被稱為理想之王的原因之一。 就如同他當(dāng)初拒絕莫德雷德繼承王位一樣,并非是對其身份有偏見,而是因為對方確實沒有成為王位后繼者應(yīng)有的資質(zhì),只不過,他從來不浪費(fèi)時間解釋原因,因此反而與周圍人嫌隙漸生。 saber看向羅蘭,希望從他那里得到對于這個答案的評價。 而羅蘭也毫不遲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愧是我的從者,與我的想法一模一樣,我也是為了正義而戰(zhàn)的。” “喔……啊?” 舊劍那張總是不言茍笑的臉少見的破功了,羅蘭為了正義而戰(zhàn)?哪怕與羅蘭只接觸了幾個事件,但他也能看出,羅蘭在算計著什么陰謀,只不過目前來看,羅蘭并沒有干什么真正的壞事,哪怕是讓蘭斯洛特與自己廝殺,也是出于蘭斯洛特自己的意志,所以saber才接受了這個御主。 “也難怪你不信,畢竟,我可不是那種廣義上的正義伙伴,我為之而戰(zhàn)的正義十分渺小,渺小到只能覆蓋我一個人而已。” saber陷入了沉思中,過了半晌,他才開口:“這種個體的正義,雖然我不理解,但也會接受他的存在,可這樣,是無法守護(hù)不列顛,他惠及不到民眾們。” “為什么不能?”羅蘭歪著頭,疑惑的說道:“把屬于我的正義,擴(kuò)散到整個世界,那我的正義,不就是世界的正義了嗎?” “反正人類就像鴿群一樣,一只往右飛,就會全部往右飛,只需要裝腔作勢的踩在鴿群的頭頂,就可以控制前進(jìn)的方向。” “這種統(tǒng)治我無法接受,它完全違逆了民眾的意志,就算真的成功了,你又如何能保證自己的行為就是符合正義的呢!” saber有些憤怒,這樣的暴君,正是他所不齒的對象,在圓桌騎士的概念中,最開始就包含著平等的起源。 但羅蘭只是不屑的笑了一聲,露出森白的牙齒,用理所當(dāng)然的口氣做出了回答。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屬正義!” 這樣純粹而極端的想法,讓saber張大嘴巴,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答,即使這是極端的詭辯,他一時也找不到言語來反駁。 但羅蘭卻沒有放過他,開始趁勝追擊,“而且,這不就是你正在干的事情嗎?” “master!” saber抬起頭,用嚴(yán)肅的表情看著羅蘭,雖然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相處,但saber已經(jīng)深刻的認(rèn)識到羅蘭是自己最不擅長應(yīng)付的類型,也盡可能的不想與羅蘭產(chǎn)生沖突。 但這件事,還是激怒了saber。 “怎么,我說錯了?”像是沒看到saber的表情一樣,羅蘭的眼神依舊十分玩味。 “一味的想要拯救這個國家,你的確完成了為王的正義,從那份苦難中存活下來,并繁衍至今的生命,與你想要保護(hù)的故國里存在的那些生命,重量原來是不一樣的嗎?” 從這點(diǎn)上來說,saber與切嗣的相性還不錯,雖然魔怔的形式不同,但本質(zhì)上區(qū)別不大。 極端的無私本質(zhì)上就是一種自私,當(dāng)生命變成需要用價值,數(shù)量來評判的時候,人就很容易走上極端。 “我……我……必須拯救不列顛。” saber無言以對,嘴里說著模棱兩可的話語,羅蘭的這句話,真正的戳到了他的痛點(diǎn)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