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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真的是您啊,您不是不在城里了嗎?”
自從得了盛紅衣的機緣,無憂見到盛紅衣多了一份自然而然的親近之意。
盛紅衣微點了下頭:
“嗯,我回城有點事兒,城里沒出什么事兒吧?”
她離開這里的時間并不久,也就兩三日的光景。
可,半妖們拜黃麒南和巫族所賜,全都往這里聚集。
這里,已是如同一個漩渦,還有越來越深的趨勢。
盛紅衣無比清楚,黑灘城,下一步或許就是一個屠戮場呢。
無憂翹著它的花葉道:
“沒什么特別的,妖族來了好幾波了,陸陸續(xù)續(xù)的,我看巫族挺高興的,得盛樓里出來的巫族個個都喜氣洋洋的?!?
“對進城的半妖,它們都有派人跟著。大王,您說,它們是不是憋著什么壞呢?”
以前呢,這些跟它沒關系,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大王不喜歡的,它都不喜歡。
大王明顯不喜歡它們,甚至同它們有仇,那它自然也跟著討厭它們。
再說了,它們?yōu)E殺無辜,鳩占鵲巢,黑灘城好多無辜的生靈都被它們害死了。
無憂害怕是害怕,但看到這些事情在它眼皮子底下發(fā)生,如何會沒有觸動。
草木精怪也是生靈,尤其它們這等生了靈智的,一樣有七情六欲。
同外來的入侵者比,它自然向著黑灘城土生土長的生靈。
雖然這城中不少小混蛋小時候沒少揪過它。
幼崽們調(diào)皮,無憂可以忍受,生老病死,無憂也早就習慣,卻見不得它們無辜的橫死在當下。
“大王,你準備打它們了嗎?把它們都殺了,它們害了黑灘城許多生靈?!?
無憂義憤填膺,已經(jīng)學會對盛紅衣提要求了。
盛紅衣:“……都殺了我可做不到,不過它們自己會自相殘殺的,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她一人如何敵得過千軍萬馬,可,它們終究會自尋死路。
“對了,素心家的巷子那邊,還好么?”
無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大王說話有些復雜,可它會抓重點,大王說它們沒有好結(jié)果,就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自您走后,那邊靜悄悄的。”
盛紅衣一聽,心里了然。
巫族至今大約都沒發(fā)現(xiàn)那爆巖符陣已經(jīng)被做了手腳?
它們正等著用那個,對吸引而來的妖族來個一網(wǎng)打盡。
她的目光閃動了一下,詢問道:
“無憂,那巷子附近,目前還住了些人家么?”
無憂沉默了一會兒。
盛紅衣看看它,見它葉片搖擺,大約是在思考。
過了一會兒,無憂便道:
“那巷子里的,素心家在最里面,單門獨戶,外面本來還有五戶,只是這五戶家里現(xiàn)在都住著巫族呢?!?
素心家那一帶很隱蔽,那五戶自然也不差,雖然同素心家隔著距離,但也不遠。
巫族殘忍,這些被巫族鳩占鵲巢的,都活不了的。
無憂的聲音越說越低,飽含著濃濃的難過之意。
盛紅衣沒說話,她也沒辦法。
她只有一人,有心救人,卻也救不了全部,只能在力所能及的時候,想著能救一個是一個。
不過對此,盛紅衣沒有什么愧疚之心。
這場大災禍,不是她醞釀的,甚至,那爆巖符陣被她做了手腳后,便是被引爆,已經(jīng)不會同巫族當時做的那般,全城大部分的生靈可能都逃不過去。
如今的符陣,最多波及到附近的街巷。
對此,她只是有些感嘆,普通的萬千生靈在掌權者的眼中真的如草芥一般。
尤其這等亂世,生死無依。
或許有人知道她的想法會說,你明明有辦法徹底將爆巖符陣給滅了,卻不做。
可滅了后呢,巫族在黑灘城布置太久了,它們不會善罷甘休。
沒了爆巖符陣,就沒有其他符陣么?
她盛紅衣不可能一直在這里看著它們,倒不如,在現(xiàn)有的盛紅衣已知曉的它們的計劃之下,將事情控制在傷害最小的范圍內(nèi)。
巫族和半妖,冤有頭債有主,盛紅衣懶得搭理它們的狗咬狗,其他的,盛紅衣能救則救。
“附近倒是還有幾戶,有些人生來機靈,看城里不對,早跑了?!?
“還有三戶,比較笨,家里沒有巫族在的,也不知道跑。”
無憂豎著它的小花,一家一家的數(shù)。
“這兩日,大家進出城都沒有被巫族盤問吧?”
盛紅衣再問。
“沒有,它們看不上我們呢?!?
無憂語氣憤憤,越說越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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