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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旁人,她的神識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黃色霧氣蓬開之時,那神識的主人自以為自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可它不知道的是,盛紅衣的神識是能感知氣息的!
神識經過,凡所過必有痕跡。
盛紅衣的神識穿過黃霧,在黃霧的掩飾之下,極速穿梭起來。
未幾,她透過神識“看”到隱在街道人群之中的那個身影。
那人似有所感,猛然抬頭,目光精準的似能捕捉到盛紅衣的神識。
而神識背后的盛紅衣,也驚的滿臉錯愕。
麒南?!
怎么會是它?
它那一日臉色變化,匆忙求去之后,要來之地居然是黑灘城?
所以,無憂說的那個既有草木精怪的氣息,又有獸類氣息的會是它?!
不再需要任何佐證,盛紅衣心中油然而起的直覺:肯定是它。
難怪了!
不是她的夢境出了差錯,而是麒南另有機緣?早已脫胎換骨?!
畢竟,那前世的夢境之中,麒麟族分明有一個總是不清醒的分支,覺醒了血脈,因此被吃了。
在黑蓮瀕死之際,她還將這事兒挑明了擠兌那黃長老呢。
可,她現在見到的麒南,看起來如同常人。
她仔細想了一回麒南同她分開之時的模樣,而那時候,恰好是素心受傷之時!
無憂還說,素心同麒南氣息相似。
盛紅衣心一沉,迅速劃過一陣不可思議的感覺。
草木精怪,同其余種類的妖獸并不相同。
它們天生地養,有其獨特之處。
素心是蘭妖……
盛紅衣不知素心有什么樣奇特的本事。
可她知道,榕汐卻有“分體”之能。
只因榕樹本就可以獨木成林。
它們的枝蔓是往下垂生的,落在地上,便會扎入土中,長出新的根脈。
若是將新的根脈移走,自能成為一株新的榕樹。
興許,素心也可以。
順著這個思路走下去,之前的不解和疑惑似有了解答。
素心重傷,麒南有感應,是因為本體和“分體”之間的感應。
那么,麒南出現在這里,就是為素心而來了。
盛紅衣藏在斗篷之中的眼中,有冰渣氤氳,逐漸蔓延成災,幾乎迸濺而出。
若是麒南人在她面前,怕是已經被她這滿溢的冰冷給凍成了冰坨子,再被她一巴掌拍碎。
怎么說呢,盛紅衣非常的不爽。
它居然同其他的女子有如此深的淵源?
因果糾纏,其中尤以男女之間的因果最是復雜難解。
而越是復雜,糾纏越深,很容易便牽扯到后世去了。
莫不是,等她哪一日回到荒原大陸,她還要看到麒南同一個女子糾纏的要死要活的?
若是如此,縱使盛玉妃并沒有再接受麒南的意思,可若是真看到那樣的場景……盛玉妃和盛焱的臉往哪兒擱啊?
光是想想,盛紅衣就替她姐和外甥兒覺得不服。
她姐那么明事理一人,她家元寶那么貼心聰明,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人渣。
一人,被傷害了,痛定思痛,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痛苦,才走到這一步。
盛玉妃以前是一個多么柔弱之人,盛紅衣如何不知道呢?
可到今日,她看似同以前一般,可盛紅衣能感覺到她性格的劇變。
外在還是曾經,內里早就脫胎換骨。
此乃蛻變,大約伴隨著將三觀重塑的痛苦!
而另一人,盛焱,跟他有著如何也斬不斷的血脈親緣。
真是……
煩躁之感如海潮,一浪一浪的撲過來,撩動著盛紅衣的情緒。
這種感覺很復雜,盛紅衣自然是站在盛玉妃這邊的,哪怕她知道素心無過,非常無辜,可誰讓她又是極端護短之人。
她其實明知道麒南非常渣,但以前只是知道,如今親眼見到了實證!
這個垃圾玩意兒!
真想炸了它!
龏漣敏銳的覺出不對勁來:
“黑蓮?干嘛呢?氣喘吁吁的?”
這丫頭在一邊突然喘上了,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
龏漣一驚,警惕的四下張望,難道在他眼皮子地下,黑蓮被人暗算了?
巫族,強大至此么?
龏漣的打斷,終于讓盛紅衣自那種情緒之中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她勸自己要冷靜。
現在,還不是收拾垃圾的時候。
巫族才是她的當務之急!
“沒什么,遇到一個討厭的混蛋,無須搭理,我們干我們的事兒就是了!”
龏漣“哦。”了一聲。
心里信不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話說,“沒什么”還能把黑蓮氣成這樣?
誰信啊?
龏漣掏了掏耳朵。
盛紅衣裝作沒看見龏漣的小動作。
這事兒,她屬實不知道如何解釋。
涉及盛玉妃,她解釋不清的。
而且,那麒南,暫且隨它去,當然,它若是擋了她的道,她一定會讓它知道,什么叫雷霆之怒!
“巫族心懷鬼胎,小心思賊多,它們居然在……素心家門口布置了爆巖符!”
“還是爆巖符陣!”
說起素心,盛紅衣到底還是很難如原先那么自在。
爆巖符,顧名思義,能開山裂斧,用在這里,心思足可見它們的惡毒!
一力降十會。
禁制再如何厲害,再強力毀壞之下,便是摧枯拉朽,無法抵抗。
爆巖符陣,并沒有那么復雜,說是符陣,其實并非真正的符陣之術。
不過是,旁人若是用一張暴巖符,這邊仗著自己財大氣粗,用十張,將之串聯一道罷了!
如此,它們是真的惡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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