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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屋之中,她布置了符陣書中記載的組合符陣。
組合符陣說白了就是它們并不是單一的功能,而是可以將數種符與陣結合在一處組合而成。
這一次,盛紅衣便用了隔音符、劍陣、困陣相結合的組合符陣。
盛紅衣連番將手訣打入到這組合符陣之中,直到聽到一聲輕微的“嗡”聲,周圍,在轉瞬間便隔了一層紗一般,已是隱隱感受到了符陣對樹屋的護佑。
隨之,盛紅衣將弱溺谷放進了聚靈陣之中養著,順便將金朵兒、榕汐以及季睦放了出來。
季睦是盛紅衣最為關注的,此時此刻所在的青龍冢屬于幽冥界,也不知道季睦會不會不適應。
恰好壹前輩那兒暫且無動靜,盛紅衣索性便坐在季睦身邊,密切觀察起季睦的情況。
弱溺谷到底是一個封閉的小世界。
雖然同外界相通,天地法則倒也算得上齊全,可到底和荒原大陸隔著一層呢。
季睦作為親靈體質,是有條件在熟睡之中增加修為的。
若是遇到點機緣什么的,于熟睡之中突破也不是不可能。
突破這種事,需要的就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而這種關鍵時刻,若是因為體悟天地法則不及時而耽擱了什么,那盛紅衣可就愧疚了。
這種時候,明眼人立刻就能看出親疏有別來。
對季睦,盛紅衣考慮的很是周全,不僅對他的身體情況密切關注,甚至還考慮到了他的修煉問題,可以說是巨細靡遺,殫精竭慮了。
而還有個于定呢,這一位算是盛紅衣的朋友,盛紅衣自然不希望他有事。
但,肯定做不到如對待季睦一樣對待他。
盛紅衣僅僅是拜托金朵兒好生照顧于定,若是醒了也想辦法拖住他,好吃好喝的供著,莫要讓他出來。
畢竟,此地是青龍冢,幽冥界內連大多數鬼怪都不清楚的秘密地界,盛紅衣豈能讓旁人知曉。
便是于定是她的朋友也不成。
無利益糾葛之時,大家能把酒高歌,笑談當下。
但,利益相關之時呢?
便是至親都有可能變臉呢,更何況朋友?
盛紅衣不喜考驗人性,對于于定,她自是用對待朋友的態度。
弱溺谷如今算是歸她代管著。
她就要對其中的萬千生靈負責,雖然于定進弱溺谷同盛紅衣無關,但作為朋友,盛紅衣自覺自己還是要保證他的安全的。
這便足矣。
金朵兒一聽盛紅衣的話,花盤臉立刻又苦了回去。
“為什么又是我?”
成日就讓她回去看著于定,她好不容易出來玩一玩。
自那一回金朵兒出來過后,雖然遭遇了驚魂時刻,但卻讓她見識了世界的廣大,這心一下子就野了。
隔三差五就想著出來玩呢,并不愿待在弱溺谷之中。
她說著話,她睨了睨榕汐:
“大王你怎么不讓榕汐去啊?明明于定是在榕汐的似水年華里昏睡不起的。”
盛紅衣還未說話呢,榕汐就忍不住先跳出來了:
“我可以去啊,可這不是凌霜劍蘭是你二妹么?她只聽你的,可看不上我,自然需要你進去看著這對苦命鴛鴦,免得他倆發瘋的!”
它說著還聳了聳肩,把盛紅衣平日那隨性又氣人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
“那些我可整不了,到時候弱溺谷出了岔子,看你如何同盛師姐交代。”
榕汐說完這些話,見到金朵兒的花盤臉上敢怒不敢言的吃癟模樣,暗爽于心。
它若有所思,心中更是堅定了要一直跟著盛紅衣的想法。
跟著盛師姐在外面長見識就是好,它不僅見識多了,見到好多比它厲害的妖和其他生靈,就是這嘴皮子都和盛師姐學的利索了。
它以前何曾這么干脆利落的擠兌贏過金朵兒。
真不是一般的爽。
金朵兒一臉委屈的盯著盛紅衣,似想著盛紅衣給她做主來著。
“大王……”
盛紅衣完全不為所動,她威脅的瞪了金朵兒一眼,語調沉沉帶著警告:
“榕汐說的對,你那二妹就是個禍頭子,還是朵兒你希望我親自去看著她?”
沒了季睦幫襯,盛紅衣已是覺得自己事情賊多了,弱溺谷的內務若是金朵兒都管不好,那她是真的不介意親自去管教一下那只花妖。
這話一出,金朵兒噤若寒蟬,再不敢討價還價。
她怎么忘記了,她那二妹是如何變成現在這么模樣的。
又怎么能忘了,大王終歸是大王,不能因為她平日厚待她,她就得寸進尺。
真要這樣,她距離同大王徹底離心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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