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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紅衣一言不發,眼神卻微微亮了一下,看來光昌并沒有太生氣。
目測,光昌并不是什么殃及池魚,喜歡遷怒之人。
“你想怎么做?”
喝完了茶,光昌開門見山,旁若無事人。
這就是昨天那一章掀過的意思。
盛紅衣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卻暗自豎起了耳朵。
畢竟事關她自己,好歹得多了解了解,總不能真要是進去了還兩眼一抹黑的抓瞎吧?
“怎么?你又想通了?可是,我還沒想好呢。”
這回,輪到壹前輩傲嬌上了。
那口氣說有多欠抽就有多欠抽。
盛紅衣咬了咬后槽牙,她是不懂這兩位什么交情的,但無論是誰,如果在她面前敢這么欠抽,她一定會滿足他的愿望的。
迎接他的是光昌的沉默。
盛紅衣悄無聲息的透過濃長的眼睫毛,無聲瞥了光昌一眼。
只見光昌面色平靜,古井無波。
盛紅衣這一眼自以為做的隱蔽,可在抬頭的剎那,對方跟她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雖然沒有表情,光昌也沒有說什么,但足以讓盛紅衣心跳一漏。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啊?
讓她無所遁形,自內而外,宛若透明,甚至興不起任何不好的雜念亦或者謊言。
這便是真正的大能修士的威壓吧。
不用刻意顯露,但,無形之中足以讓任何在在他面前之人如初生的嬰孩,喪失所有的反抗之力。
她迅速垂下眼,不敢動彈。
光昌沒有接話,反倒是接著喝茶,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壹前輩說完那句挑釁意味十足的話后,也沒再做聲。
無聲之中,似有什么潛藏的東西在相互較勁。
四周寂靜安然,盛紅衣站著,并不僅覺得這氛圍讓人尷尬。
許是有大佬在的緣故,這環境反倒令她感到逐漸心安。
直到光昌喝完茶,他放下杯子,似終于妥協,語氣帶著無可奈何的蕭索:
“我實在不愿摻和在你和他之間。你就不能讓我消停消停嗎?”
聲音中透著不滿和莫可名狀的無奈。
盛紅衣卻是詫異極了。
她心想,這大概是光昌難得的低頭服軟的時刻。
這是她一個小鑼羅能看的?
會不會因為知曉太多秘密而被殺掉?
還有,光昌嘴里那個“他”又是誰啊?
“喲?消停?你想消停盡可消停去啊,我不勉強你。”
光昌這般不知怎么的,反倒是又惹到壹前輩了,壹前輩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
這樣的壹前輩,盛紅衣是沒見過的。
但她能感覺到,此時的壹前輩和平日那個他完全不同。
平日里有多嬉笑怒罵,這會子就多么尖刻鋒銳。
壹前輩此話一出,光昌又不做聲了。
紅珠子也沒了動靜。
盛紅衣透過窗欞,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衡蕪鬼城的環境在整個幽冥界可以說都是獨一無二又特立獨行的存在。
黑夜與白天,界限分明。
只不過,假的永遠都是假的,怎么看都真不了。
這里的白天,少了一件東西,便是冉冉升起的日頭。
在盛紅衣看來,這白日便好像是有人同白色的筆墨刻畫出來的。
怎么看都透著一股死板和僵硬。
此時此刻,沒了聲音的點綴穿插,一切更像了,有那么一瞬,盛紅衣有些恍惚,她覺得自己好像成了畫中人。
過了好一會兒,光昌長嘆一聲,將話挑明的明明白白。
“你不就是想進青龍冢嗎?讓你進去就是了。”
“但這青龍冢中是個什么情況,你心里知曉,最終可不一定能如你所愿。”
“不如愿毋寧死。”
又是硬邦邦的一句。
盛紅衣心中微驚,居然提到了死?
青龍冢是怎樣危險的地方?
“你死?我不攔著你,但你不是要帶這個小丫頭進去嗎?這小丫頭也肯陪你一起死?”
光昌語調之中的諷刺感拉滿,如利劍,陡然劍指盛紅衣。
這一刻,盛紅衣成了焦點,她能感覺到兩個大佬的目光都定格在她身上。
她眉頭微皺,心中忽而升起了些微淡淡的情緒。
進不進青龍冢這事兒,可有人問過她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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