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緊不慢,穿著一身紅艷的衣服,眉目清秀雅致。
明明距離她很遠,可是一走一步,縮地成寸,只用了三兩步,他便到了近前。
盛紅衣目色深處含著戒備,并不敢掉以輕心,壹前輩認識的人?是什么時期的老怪物了?年歲幾何?
他就只有這張皮囊年輕吧?
不過,他們本就是鬼,壽元什么的,其實也并無什么所謂吧。
盛紅衣七想八想,思緒有些混亂。
這大約就是面對看不出對方修為,但清楚的能感覺到對方輕而易舉能碾死自己的大佬之時的正常反應吧。
總而言之,她就是思緒飄忽,再也興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都說衡蕪鬼城之中,不僅有元嬰期的鬼將,還有化神期的鬼帥,甚至居然還有煉虛期的鬼王。
面前這一位,雖然讓人感受不到任何威壓,但盛紅衣有眼睛會看啊。
他周圍的靈氣同其他人所呈現的完全不同。
盛紅衣自己知道自己,她就是一個行走的聚靈陣,那些靈氣看到她,都會受她吸引,朝她奔涌而來。
而其余人,靈根資質越好,修為越高的,周遭圍繞的靈氣越多越純粹。
好比剛剛差點包圍住盛紅衣的那些鬼將,通過靈氣的純粹度和流向走勢,盛紅衣能輕易判斷誰是有真本事的,而某些鬼將的修為還不知道怎么得來的呢!
那傀家老頭的鬼將修為就很“虛浮”,暗灰色的靈氣之中夾雜著絲絲縷縷的血絲包裹住它,盛紅衣甚至還看到了許多屬于冤魂的怨氣,在它身上盤繞不去,可見它的修為多么來路不正。
倒是那水鬼,哦,是夜,一身本事相當的扎實。
而面前這位看似平平無奇的光頭佬,全身周遭宛若黑洞,莫說有什么靈氣能進入他的方圓一丈范圍內了。
盛紅衣感覺任何事物,包括人靠近他,都會被這一圈“黑洞”給絞殺的粉碎。
盛紅衣顯得拘謹,光昌倒是算得上平易近人,至少表面如此。
他先是回應了壹前輩一句:
“呵,想不到你這老鬼居然還在,我以為你早就撐不住消散了呢!”
他迎向盛紅衣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的靈魂:
“這位盛紅衣小友倒并非常人,你能看清靈氣的走向?怎么?你是親靈體質?”
“你手中拿的此物之中可是附著了焚邪的殘魂?殺神把焚邪托付給了你,老鬼又親選了你,看來盛小友果真不是個簡單人物!”
“歡迎蒞臨寒舍,吾乃神光鬼一族的族長光昌,這陰蓿林也沒什么好玩兒的,不如去吾的住所喝杯茶如何?”
一個深不可測的大佬,突然主動和顏悅色的同你說了許多話,看似在閑聊,實則,他語速不緊不慢的說出了你自以為守護的很好的秘密?
盛紅衣不知道其他人會如何想這件事,她只覺得恐怖。
而且,盛紅衣不認為此人是真的平易近人。
真要是平易近人,光昌未露面之前,將她鎖定在原處不能動彈是為何?
她迅速的垂下眼,再不同光昌對視,聲音恢復了謙遜拘謹:
“前輩盛情,晚輩自是不能拒絕的,只是晚輩來的倉促,實在是有些失禮,另外,還有壹前輩在,一切聽從壹前輩的安排,晚輩斷不能越過前輩。”
她敢拒絕嗎?
根本完全不可能。
此時此刻,盛紅衣顯得相當的乖覺。
盛紅衣五感敏銳的很,對于情緒的把控也比普通人強太多了。
不僅是對自己,更是能感知他人。
她覺得,光昌并不太喜歡自己。
至于為何?
首先,她又不是靈石,自然做不到人見人愛。
但這不是主要原因,若是把自己帶入到光昌的位置,盛紅衣倒也能理解這一份不喜。
一個人修,插手到了衡蕪鬼城之中,手中已經沾染了好幾條鬼命。
換成衡蕪鬼城任何人,估計都會不爽。
不用其他理由,光是她是人,他們都是鬼修,非我族類,便可囊括。
更何況,盛紅衣心中有些微微發苦,她剛剛殺那些個惡獸殺的挺過癮的,怎么就忘了這還是人家的烤肉店食材呢!
她一把火燒了人家多少生意?
這要是換成是她家生意,有人敢來破壞她家生意,哪怕情有可原,她也得翻臉,非得揪住人賠償她家損失不可。
盛紅衣甩了下頭,完了啊,這些事壓根不能深想,越是深想她越覺得她真可謂要在衡蕪鬼城步履維艱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