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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紅衣死死盯著云層,其中翻涌,她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
她明白,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
魂石既然作為天下奇石,自不會如古書記載如此的粗陋淺顯。
寥寥數筆,如何記錄它的兇險,大約只有體驗過得人才有資格評說一二!
盛紅衣此時一絲一毫都不敢忽視。
要知道,此時的戰場可是她的識海之中,稍有疏忽,萬劫不復。
外面,金朵兒無聊,她便扯著榕汐斗嘴,死活不讓它進弱溺谷,完全不知盛紅衣正在生死攸關呢。
遠在數萬里之遙的白霞城,此時正值近午,人聲鼎沸,一派祥和又欣欣向榮之景。
盛家,盛玉妃正要出門,她親了自家的乖娃一大口,看他呵呵笑著,含糊著吐出“娘娘娘”的音,口水流的滿襟都是,她絲毫不嫌棄,任他蹭在自己的衣服和臉上。
乖娃一天一個樣,可愛的很,今天感覺比昨天更胖乎了。
身為老母親,盛玉妃的自豪感不要太高哦。
她把孩子遞到自家親娘手里,同爹娘打了招呼:
“爹,娘,我去我師父那兒了,今兒是去醫館坐堂,時間不定,晚上不用等我吃飯,明兒個的早市娘不用去,我去搶靈米就成了。”
盛玉妃巨細靡遺,將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白婉真沒多說什么,只問:
“程掌柜說有便宜靈米了?謝謝你程叔知道不,每次都麻煩他給咱們通風報信。”
自紅衣出門后,玉妃就幾乎承擔起了盛紅衣曾經在家里做過的所有的事情。
這么長時間下來,白婉真能看出盛玉妃的蛻變。
她想起了紅衣小時候,小小的肩膀背著大大的框,擠在人群之中那瘦小孤獨的模樣。
世上誰人好過呢?
紅衣才那么點兒大,就撐起了家里的一切,玉妃身為長姐,滯后了不少年了,她如今能如此進步成長,她應該為她高興才是。
“太累了便少做一點,不要太辛苦了。”
孩子都是自己生的,大閨女小閨女她一樣疼,孩子受累,無論哪一個,白婉真都心疼。
“紅衣最近有信回來不?”
想到小閨女,白婉真有此一問。
盛玉妃搖了搖頭:
“還沒呢,上回說在魔城呢,還救了一個魔修,跟他成了朋友。”
“你還不知道紅衣呀,她那信能看不?報喜不報憂的,十句里面大約有一句是真的吧。其中危險,她一句都不會說的。”
知妹莫若姐,盛玉妃對于盛紅衣的家書,也就瞄一下都到哪兒去了,其余中間那些花團錦簇的話,她看了也就是笑一笑,以解思念,哪兒會當真呢。
不過,她眼神垂了垂,魔域嗎?
距離……妖城好像不遠。
想到這兒,她率先打住自己的想法。
紅衣怎么會好端端的去妖城?
無論如何該是遇不上什么的。
她看了看天色,還有事要忙呢,便搖搖手:
“我要走啦,等我回來聊,至于程叔那兒,嘴上的謝謝哪里有用,把娘釀的好靈酒備上幾壇就是了。”
不遠處的盛云帆笑罵:
“那程思賢,成天同我搶酒,每次買點兒便宜靈米,還摳摳索索的。”
盛玉妃知道自家爹也就是玩笑的抱怨兩句,實則修者聯盟的程掌柜同他交情極好,每個月的特價靈米,他每次都回提前告知的。
以前這個活計是紅衣干,現在是她。
盛玉妃自覺自己這近一年也磨煉出來了。
風里來雨里去,同其他人磨嘴皮子,人比之前干練太多了。
她扭頭走了,一回頭,灰灰慫在那兒,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灰灰?”
灰灰會在盛玉妃忙的時候跟過去陪著,防止盛玉妃有危險。
今兒個這種去藥鋪子里坐堂的活計,人來人往,灰灰都是要跟著的。
灰灰一個激靈,顯然從神游之中被強行拉了回來:
“嗯?!”
它看見盛玉妃要走了,便跟在盛玉妃后面,悶著頭,也不說話了,繼續走路。
盛玉妃步子慢了些,它一頭撞過來,砸的盛玉妃后背生疼:“……夢游呢你。”
“嗷!”灰灰捂著自己的鼻子,疼的眼淚汪汪。
“想什么心事呢?困了?那你留在家里睡吧,我去戴家醫館,這條路既不遠,又是走慣了的,再者說了,誰人不認識我?誰能欺負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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