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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爾學院,老唐和芬格爾的宿舍里。
“非哥!求求你了!”芬格爾抱著路明非的左腿嚎啕大哭。
“我們的命運全靠非哥你了呀!”老唐抱著路明非的右腿鬼哭狼嚎。
路明非像是被掰開的圓規一樣站在宿舍中央,后悔讓老唐來和芬格爾當室友。
雖然拜了老族長為師,但老唐畢竟也是學院的學生,不能一直留在高廷根家族——而且路明非和老唐都很清楚,老族長教的東西在諾頓那里連胎教級都算不上。
當然,老唐自己是很享受在大家族當族長弟子的生活的,雖說高廷根家族一向不支持族人鋪張浪費,但作為世代精研煉金術的家族,有著海量的財富積累,就算是以“節儉”的標準生活,也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奢侈。
尤其老唐人生中絕大多數時候都住在布魯克林的窮人區,身邊最值錢的資產是一輛二手車。
如果不是快要期末考試了,老唐是絕對不會回學校的。
更不會抱著路明非的大腿求他。
“非哥啊!下周就是期末考試了,我來學校就上了一天課,什么都不會,你不會看著我掛科的對嗎?”老唐抱著路明非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我聽芬格爾師兄說過了,考試成績太差是會掉級的,我要是正常考試,肯定從A級掉成B級。”
出于本能地,芬格爾感覺有一股比剛剛更強烈的寒意從他的尾椎升上后腦。
“非哥,這是啥呀?”芬格爾本能地有種不祥的預感。
“學院最低才D級,我被降到F級的時候,就已經是史無前例了,不能再來一次了,否則我會釘在校史的恥辱柱上的!”芬格爾道,“而且誰說非哥你救不了我了?我已經動用新聞部的渠道搞到了我和老唐的考場跟監考老師信息。”
“這是蘇美爾語,是已經滅亡了幾千年的蘇美爾人使用的語言,當時的蘇美爾人用它來書寫法律和記載神廟中的對神的贊美詩,”路明非解釋道,“因為蘇美爾文明早已滅亡,缺少傳承,所以現在世界上對它也沒有權威的翻譯詞典。”
“那應該也沒有‘遺體’這種詞吧?”芬格爾確認道。
“放心吧,這份協議里沒有那種離譜的條款。”路明非道。
可惡!我在你們兩個混蛋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裝備部地下基地,某個小型會議室中。
“從來沒有一科及格過!”芬格爾挺胸抬頭。
“我看起來像是會徇私舞弊的人么?”路明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真的?”
“校長不是你叔公嗎?您幫我們多跟校長美言幾句……”芬格爾一臉諂媚,要不是他長了一張外國人的臉,拖去清宮戲里演太監簡直是影帝級別的。
“當然,裝備部成功破譯了絕大多數蘇美爾語,將其翻譯了出來,并且寫下了這份協議。”路明非道。
老唐和芬格爾對視一眼,同時抬頭看向,幾乎是同步點頭:“嗯!”
“我姑且問一下,你歷屆期末考試的成績……”路明非問道。
老唐和芬格爾的黃金瞳同時亮了起來。
“讓你們兩個通過期末考試的方法呀。”路明非道。
……
老唐的臉色頓時如喪考妣。
“老唐沒上過課,一直在跟高廷根族長學習煉金術,期末考試會掛科可以理解,”路明非低頭看著芬格爾,“師兄伱為什么也來求我。”
“當然,”路明非微微一笑,“跟我來吧。”
“為什么我完全看不懂上面的字?”芬格爾撓頭。
“師弟你覺得如果我每年期末考試都能及格的話,會一路從A級掉到F級么?”芬格爾理直氣壯道,“要不是迄今為止檢測血統最準確的手段還是看龍文共鳴,我的A級血統也會受到質疑的。”
“真的?”
路明非抬起一只手,掌心因為寒氣氤氳而升起白色的霧氣:“你是說,讓我為了你們兩個的期末考試,去出賣色相?”
“這個成績你擺出這么自豪的表情是為什么!”路明非捂臉,“我救不了你,而且你都已經是F級了,不如再降級一次,說不定學院會為你開辟出史無前例的G級?”
“這些都是芬格爾師兄的主意!非哥我完全不知情!”老唐大喊,“我們可是好兄弟,我怎么可能會有這么不仗義的想法呢!”
“期末考試啊,我能怎么幫你們?”路明非扯了扯嘴角。
面無表情的路明非突然散去了手中的寒霧,彎腰,雙手分別拍了拍老唐和芬格爾的肩膀,露出和煦如春風般的微笑:“別怕,我開玩笑的,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可能見死不救呢?”
“你有這精力放在學習上不好么……”路明非捂臉吐槽。
“師弟啊,你還是太年輕,”芬格爾抱著路明非的另一條腿,暫時停止了嚎哭,看向老唐,“誰跟你說一次只能降一級的?”
“當然了,去幫你們找監考老師求情是肯定不幸的,人家好歹是貝奧武夫家族的成員,怎么可能會這么沒有原則,而且退一步講,就算人家答應了,咱們也是違反校規,我身為校長的侄孫,肯定不能做這種帶頭破壞校規的事情,對吧?”路明非笑瞇瞇道。
路明非沉默。
隨著白霧彌散,老唐和芬格爾總覺得背后似乎有一層刺骨的寒意。
“非哥你說巧不巧,我跟老唐不僅是同一考場,而且監考老師還是一個追求你的貝奧武夫家族的女族人,只要你去幫我們跟她說說好話……”芬格爾一臉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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