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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爾學院,裝備部地下基地,路明非的私人實驗室里。
路明非把手從楚子航的額頭移開,銀槲之劍回到體內。
目前可以得出結論,楚師兄不是龍類,但曾經遇到過一條非常高等的龍類。
對于出現在楚師兄記憶中的“奧丁”,路明非還無法確定其戰斗力——一來這只是楚師兄的記憶,就算記憶沒有出錯,也無法展現出奧丁真正的力量。
至少在路明非看來,奧丁擊敗楚子航爸爸的過程都不能叫做游刃有余了,簡直就跟一個武林高手隨手捏死一只向自己撲來的兔子那樣簡單。
一個擁有和校長一樣的言靈,血統大概率是S級的混血種,居然敗得如此干脆利落。
那場戰斗就算再來幾十幾百次,楚子航的爸爸恐怕都不會有絲毫取勝的機會,這是絕對的實力差距。
路明非估計參孫應該是打不過奧丁的。
二來奧丁這個身份本身就很耐人尋味了,這可是北歐神話里的眾神之王,相當于希臘神話里的宙斯,中國神話里的玉皇大帝。
路明非就不相信這個奧丁,能比另一個世界的奧丁神還強。
楚子航站在一片寬闊的地帶,在他面前二十米的位置,有一面混凝土墻壁。
斜斜的熔化痕跡在混凝土墻壁上浮現,從其上面掠過的火刃,一瞬間就令大約十公分寬的部分融化成了巖漿,半截混凝土墻壁緩緩滑下、墜落,幾滴巖漿在地上飛濺。
直到某一刻,楚子航的呼吸和村雨溢出的火焰飄帶節奏重合,村雨悄無聲息地出鞘,劍光被火光掩蓋,揮劍的一瞬間,火焰沿著村雨的刃蔓延出去,橫跨二十米的距離,掠過近一米厚的混凝土墻壁。
……
“師兄你這么說,蘇師姐會傷心的。”路明非吐槽道。
楚子航點點頭,拿著村雨起身,穿上衣服,跟著路明非走出實驗室。
“我出手,那還用說?”路明非聳肩,“師兄你仔細感受一下,副校長的戒律雖然能壓制言靈的使用的,但是對煉金矩陣的效果就很差了,你應該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矩陣。”
楚子航緩緩握住村雨,體內的煉金矩陣首先活躍起來,然后和村雨連接起來,村雨在鞘中狂吟,絲絲縷縷的火焰從刀與鞘的縫隙間泄露出來,如同幾條裝飾般飄帶。
“沒什么,”楚子航搖頭,“只是一個初中時的女同學。”
……
“怎么樣師兄?”路明非在一旁問道。
“所以你必須得用村雨作為它的發動媒介,直接用自己的身體發動這個矩陣會把自己燒成灰,”路明非把靠在一旁的村雨拿起來,遞向楚子航,“除非師兄你有堪比三代種的身軀強度,才有可能扛得住。”
楚子航點點頭,閉上眼睛,片刻之后重新睜開:“我感覺到了,很強……但我的身體無法承受。”
但他不會記得那個陪著自己的人是誰,也不會認真去回想,甚至可能會覺得那幾段記憶中陪著他的女孩是幾個不同的人。
此刻突然原本如同被迷霧籠罩的記憶突然清晰起來,難免會有些走神。
路明非把麻醉劑的劑量控制得很好,他把手從楚師兄頭上拿走之后沒多久,楚師兄就蘇醒了。
但這次楚子航睜開眼睛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坐起來,甚至看起來依舊不太清晰——他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眼神有些迷茫呆滯。
裝備部地下基地,綜合測試場。
又過了片刻,楚師兄才從實驗床上坐起來。
“哦?師兄你想起了什么?”路明非順勢問道。
楚子航收刀而立。
楚子航搖了搖頭,罕見地沒有去接路明非的話,轉而問道:“煉金矩陣的刻畫成功了嗎?”
而且除了奧丁的身份和實力之外,還有一點路明非很在意。
可惜在師兄的記憶里,最后那個手提箱應該還是被奧丁拿到了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裝了什么。
他很確定自己就算在暴血的狀態下也遠達不到三代種的身體素質,只是不知道如果在暴血基礎上,再使用一次暴血,能否把血統和身體素質提升到三代種的層次。
他在楚師兄的記憶中看到,楚師兄的爸爸帶著一個黑色的手提箱,手提箱上有一塊銀色的銘牌,刻著世界樹的圖案——這個和楚師兄背后的世界樹印記不一樣,是學院的標志。
當然,說回憶起來也不太準確,路明非觀察過,那些記憶封印還算巧妙,并不是讓楚師兄徹底忘記被封印的記憶,而是只有模糊的印象,比如他會記得自己曾經跟女生去水族館約會過,有女生當啦啦隊給他加油,或者看電影時他身邊陪著一個少女。
他不懂日本劍術里的吐納之術,他的劍術是在少年宮學的,那里的老師不教這么高級的東西,但此刻他調整呼吸的方式,絲毫不遜色于那些日本知名劍術流派的秘傳吐納。
奧丁似乎對楚師兄爸爸手中的那個手提箱十分在意,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奔著手提箱來的。
三代種的身軀強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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