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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維亞納堡城鎮都被遮在雨幕里,這是一座宗教氛圍濃厚的小鎮,飾有盾形紋章的宮殿和教堂像是溶在了大雨中。
所羅門圣殿會的大團長走在雨幕里,他披著厚重的刺繡披風,披風下是銀鐵制成的煉金騎士甲,身后一位身高超過一米九的扈從騎士為他打傘,不得不把手臂高高舉起來,因為相比于雄壯的大團長來說,他還是太矮了。
還有一位扈從跟在大團長身后,捧著騎槍與圣經。
大團長深綠的眸子盯著遠處的一座人工島嶼,在那里他能感受到元素的擾動和煉金領域的波動。
在接到監察長詩倫的匯報后,他親自來平定這里的混亂。
他并沒有專門去了解這里具體發生了什么,他是所羅門圣殿會的大團長,是幾百年前圣殿騎士團遺留傳承的掌握者。
他攜帶著啟示錄中的七印嚴封的書卷而來,所到之處皆是羔羊。
轉過一個拐角,大團長身后的兩個仆從突然向前栽倒在地上,人、傘、騎槍與圣經一齊在地上砸起大片水花,泥湯濺上了大團長精致的刺繡斗篷。
大團長僵硬地停下腳步,轉頭,不遠處有一座石亭,立柱上爬滿了常春藤,在雨中若隱若現。
石亭里擺著一瓶香檳,兩個高腳杯,一個杯里已經有酒,另一個杯子……
一個西裝革履,除了銀發與皺紋之外哪里都不像老人的老人正在往空杯子里倒酒,胸前口袋里還插著一支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眼前的一幕像是某種景物油畫,香檳與玫瑰是畫里僅有的鮮艷顏色。
但大團長無心賞畫,他死死地盯著涼亭里的老人,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腰間佩劍,卻摸了個空。
這時他才看到自己的劍,它正安靜地搭在石亭里老人對面的空椅子上。
“昂熱……”大團長低聲念出這個威震歐洲幾十年的傳奇之名,金發被雨水打濕,狼狽的貼在額頭上。
“老朋友,”昂熱朝著大團長笑笑,像個儒雅隨和的老紳士,“過來喝一杯?!?br>
……
路明非最后還是選擇了游了回去,畢竟一直站在暴風雨里吹海風也不叫個事兒啊。
所幸老唐并沒有就此事嘲笑他,因為他回去之后,他們三個人不得不面對一個更現實的問題——他們要怎么回去?
送他們來的老船長已經轟轟烈烈了,船跟著老船長一起轟烈了,總不能指望藍條見底的路明非還能帶著他們凝冰渡海。
他們難道要游回去嗎?
還好一番翻找之后,雖然路明非和楚師兄的手機都在戰斗力里受損罷工了,但老唐因為一直摸魚,手機居然完好無損,可以給老族長他們打電話求救,派游艇來接他們回去。
當初把老唐帶來本是指望他能破解或擾亂這里的煉金領域,但沒曾想他雖然摸了整場魚,但卻在最后時刻發揮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作用,從某種角度講也算是造化弄人了。
一天后。
一輛四人載量小型的游艇??吭谌斯さ腊渡稀?br>
路明非、楚子航和老唐三人下船,第四個座位上放著一箱摩根船長黑朗姆酒。
龍的尸體沉在海底,以它的密度想來不會被洋流帶走,只等秘黨的人開作業船來處理,洋流把昨天戰斗時路明非凍出的冰架帶走了,幾天后應該就會完全融化,無影無蹤。
路明非把酒搬下來,三人默然走進神殿里。
神殿荒蕪,青苔爬滿柱石,安國尼婭圣母神像被龍推倒在地上,面容悲憫。
路明非把酒放下,老唐一瓶瓶掏出來打開。
楚子航找了一塊方正的石板,用村雨在上面刻字,他不懂葡萄牙語,于是用英語刻下字跡。
【這里長眠著一位船長,他是當之無愧的海賊王】
“要是有人看到這塊碑,估計還得以為是《海賊王》的粉絲在搞行為藝術?!甭访鞣峭虏鄣?。
“我查過了,這座神殿位置偏僻,附近還有許多暗礁,一般不會有人過來,人們只會遠遠地朝著這里祈禱,”楚子航道,“所羅門圣殿會大概是特地選址在這里,以免有普通人過來禮拜,影響了煉金分列矩陣。”
“那正好?!甭访鞣屈c頭。
“把碑豎在哪兒?”楚子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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