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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畏懼的是兩人曾經是否有許下的諾言,在找到這方洞外天地時,滿心的歡喜因為一個小小的陷阱成為了覆滅的開端。
地面干掉的酒液留下糖漿般的物質,會粘鞋底,不小心踩進去然后抬起腳在重櫻的鞋下發出啪呲的黏合分離聲。
無言的少女站遠一些,不再想看死去尸體的面容,對她而言那是一種恐怖。
韋瑟沉默地拿木板蓋回去已經難以辨別出原本的樣貌,并且身材不像是成年,更像學生。
“這兩個人踏入門口觸發的陷阱,受到了血肉感染引起意外。”他下著判斷道。
“怎么處理?”
重櫻詢問是用酒桶把這具尸體裝起來密封掉,連帶那些血肉一起鏟干凈?還是棄之不管。
“不管,先把游蕩者找到。”他探索這個地方,除了圣徒,究竟還有誰會知道,原本這片莊園的主人嗎?
凡瓦西的災難帶來了永無止境的生存,卻又在人類間掀起了內亂,一并哀悼那些死去的生命。
無言藏入暗影,在躲藏中向前摸索,他和重櫻又看到了一排被掛在柵欄房間內的風干肉。
地窖地下的規劃被這股游蕩者完全更改掉了原先作用的組織結構。看起來這片莊園下曾經存在著被圣徒所拉來囚禁的人,現在已經改為放置物資的地方。
“我在想,如果自己一個人走在這里,便是那么孤獨而痛苦。”
通道寂靜無聲,唯有摸著粗糙的墻面探索,那種從四周向自己內心潮水般流來的窒息,只有一個人時才能夠體會。
“把手交給我好嗎?大小姐。”韋瑟懇求著,希冀她理解自己的心境,得到她同行時帶來的那一份溫暖。
與過去再也不一樣,陰冷的道路有了兩個人的體溫后,靈魂深處如有是照耀晴空那般熾熱。
“還可以再走慢一點,我……有些能夠體會到了。”
少女想起那些死去的孤魂,無言埋藏在災難下的人,生命終結于那一刻,便再也制造不了溫存的回憶。
但她仍在前行,與自己所愛、所喜之人一起,在這趟旅程中,走過并不知曉名稱的莊園,無法闡明取自何處的磚土。
唯有那緊牽自己的手,才是此時唯一永恒之真理。
呼吸同一份空氣;共飲同一縷水流。唯有剩余的這一份感情,能夠在彼此的內心之中傳遞,賦予這趟旅行深層的意義。
往途漸返的主仆二人,向回路而去,她們無需理解在混亂中的秩序,余下藏匿在亂世的生活,沒有打攪安然度過每一天。
正如在這片外表已經摧毀破敗的莊園里,便有隱藏在其中的某種生命延續。
推開掩縫的木門,在點亮的光焰下,所見便是一位銀發靚麗的女子。
陰冷的地窖中,發熱的魔法石頭被扔到壁爐中,與少許的火炭一起點燃,發出更加強烈的光芒!
在她生命中常見的銀瓷金器,現在通通都變成了普通的鐵石,面前的飾物與器件顯得塵俗又古樸。
唯一值得稱贊的便是那木桌木椅之上,插在墨水瓶里帶上一尾羽藍的寫筆。
她似乎受到了遠離壁爐邊的影響,陰冷的地窖中,寒氣無端地侵襲身體,令執筆到一半的手突然僵硬一些,不得不哈一下氣再繼續往紙張上寫字。
門悄悄地開了一半,發出吱呀的響聲,但似乎已經被屋內的主人當作是司空見慣的景象,她甚至不會在意抬頭看一眼已經許久沒有修繕的地下。
而是在壁爐前旺盛的火焰中繼續寫下自己的日記與文字,描述這段離開了凡瓦西,受到隱秘保護中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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