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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才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于是她又叫停:“等一下,你把我搞得混亂了,你憑什么覺得你三言兩語,我就要跟你做什么交易?”
趙笙撣撣煙灰:“我知道你有疑問,而且是非常多的疑問。至于憑什么……我成功挑起你的好奇心,我知道的比你多,這就是我的籌碼。”
顧迎清看向窗外,暗中留意四周是否有人盯梢什么的。
“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顧迎清低諷,“所以如果你現在算是程越生這邊的人,卻把他跟你合作的細節透露給我,這算不算背叛?你怎么令我信服?”
趙笙從容一笑:“你搞清楚,我從來不是哪一邊的人,我是我自己這邊的,我只為自己做事。”
她打開手機連了車子的藍牙,讓歌聲充斥在談話間偶爾出現的沉默中。
抽完煙,趙笙將煙頭隨手往外一扔,扇了扇余煙,升上車窗。
“世事易變,人也一樣。今年的你,跟去年的你心境狀態審美都有不同吧?何況是立場這種東西,standpoint嘛,態度嘛。引申一下,‘立’和‘站’都要靠腳是不是?長腳的作用是什么?就是方便靈活移動嘛!重點在靈活懂不懂?”
趙笙詭辯得輕輕松松,顧迎清聽笑了,“說穿了你這叫利己主義,自私虛偽。你覺得跟你合作的人會真的信任你么?”
趙笙低哂:“不做利己主義難道做利他主義?無私的前提是,這個人值得你付出與忠誠。我也不需要誰的信任,所以我只做交易咯。你可以考慮,不接受也沒關系。”
顧迎清沒有立刻拒絕,撐著側臉,靜下來讓自己思考。
趙笙便知道不是完全沒機會,于是等著她做決定。
良久,顧迎清問她:“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么?”
應該是說,顧迎清不覺得她有什么是能給趙笙做交換的。
趙笙拇指敲了敲方向盤,“你保我。”
她說和扭頭瞧向顧迎清,虛偽明艷的美人的面相倏然變得精明沉靜,“你們對付趙縉和趙柏林的時候,我也可以幫忙,但你們,我是指你和許安融不得針對我,我只要凜興國際,德信那邊我可以不插手。”
顧迎清覺得這么看來,趙笙其實和趙縉、趙柏林并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
“這我怎么做得了主?”
“股權即是投票權,你怎么做不了主?”趙笙說,“趙柏林與趙縉一完蛋,我就是孤身一人,我一個人也吃不下德信,不是么?我要的只是自保。許安融那邊不難說通,你可以想想辦法。”
顧迎清為難,但又有個聲音告訴她,不是不可行啊……
“那你又能給我什么呢?”
趙笙早有準備,調出一個資料,將上面一張照片放大給她看:“程越生這幾天在北城的時候,”又翻到下一張,“跟他見面的人。”
說著唰唰往下滑,“很多,最近他在干嘛,去了哪兒,見的誰。”
顧迎清甚至發現,上面還有聊天記錄,告訴趙笙,因為航空管制,私人飛機飛不了,程越生改簽了國際頭等艙的通話記錄;甚至還有趙笙和程越生傳遞消息的信息往來。
“什么啊……你干間諜的?”顧迎清目瞪口呆。
“灑灑水,專門為你準備的,投其所好嘛。”
顧迎清忍不住奪過她手機翻閱起來,趙笙一把搶回去:“答應我,我就發給你。”
顧迎清強調:“我說了我不能保證啊……”
“這樣吧,咱們今天就先到這兒,”趙笙商量道,“若是你覺得合作愉快,下次有需要了再繼續,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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