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顧迎清這才重新加速，車匯入通往市區(qū)的主干道時，問他：「你要去哪里？」

    程越生報了市中心一家酒店的名字。

    顧迎清沒說什么，一邊切換導(dǎo)航目的地，一邊提醒：「好的這位乘客，請系好安全帶。」

    程越生笑了下，將安全帶***卡扣里，便沒聲了。

    車載播放器連了她手機(jī)藍(lán)牙，她點(diǎn)開播放器，音響里傳來之前中斷的歌。

    純屬巧合，正好唱到那句：「由這一分鐘開始計起春風(fēng)秋雨間，限我對你以半年時間慢慢地心淡，付清賬單，平靜地對你熱度退減……春天分手，秋天會習(xí)慣……」

    程越生覺得她在點(diǎn)他。

    但聽到那句「平靜地對你熱度退減」，他心頭莫名一震，緊跟著就聯(lián)想到顧迎清最近的一些表現(xiàn)，似乎真的在踐行上一回分手時說的話。

    如今又是遺產(chǎn)，又是找律師與許安融談判之類的……

    好像在用事實(shí)證明，她現(xiàn)在脫離了他也能一往無前，后果自擔(dān)。

    顧迎清在看右后視鏡時，余光掠過他的臉，見他在閉眼小憩，胸膛規(guī)律起伏著，窗外的街燈變幻莫測，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不一的陰影。

    她總覺得車速太過保守，忍不住往下踩電門，然后到下一個紅綠燈時又飛快踩下剎車。

    程越生動了動，一只手墊在腦后，不明顯地勾了下唇。

    車停在酒店門口時，車門解鎖，門童過來拉開副駕車門。

    程越生下車前，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又將車門關(guān)回去，轉(zhuǎn)臉問她：「你什么時候方便？」

    「不知道。」顧迎清扶著方向盤，不經(jīng)意望了眼車外的酒店大門和通明奢華的大堂。

    他點(diǎn)頭，很隨意地留下一句：「方便的時候告訴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