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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背后仿佛有一只強勁無形的手,推動事態以雪崩般的速度,向完全無法預料的后果惡化。
從一開始的泰創能源事件,莫名被牽扯出洗錢的事,證據確鑿,消息如病毒發散,直接堵死沈貫期的后路,令其沒有翻身余地。
接著便是一系列連鎖反應,沈家遭創,沈進友被卷進輿論漩渦,沈景曜趁機奪下話語權……
不知道是從哪一步起,她背靠的沈家,逐漸成為她的催命符。
她本就只想享受沈家的榮光,可沒想過承擔它的重量。
沈進友看重家族聯姻,她從未質疑過,可她希望的是能找到最有價值的聯姻對象。
在趙南川身上賭輸了,她以為有時間再尋覓……
沈家出事,她也很自信,認為沈家基底雄厚,不久便能解決麻煩,走出困局。
緊跟著,事情走向偏離,家里給她定下聯姻對象,她想在程越生身上賭一把;再之后她手上有證據的事不脛而走……
如今,沈家是頂不住各方勢力的壓力,不好交代,在利益與她之間,決定放棄她。
她深知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的道理。
就在這樣不知不覺,在每個來不及掙扎的變故中,被推到了如今的境地。
沈紓紜看向坐在對面的始作俑者,這半年多發生的事歷歷在目。
她的恨意溢出眼眶,「你想毀掉我是嗎?你做到了?!?
沈紓紜在這里待了快兩天一夜,她臉上的妝容已經斑駁,眼球中血絲遍布。
程越生靠著椅子,一聲不吭,掏出煙來點燃,看著她,不徐不疾地抽上一口。
沈紓紜整夜未睡,提心吊膽又神經疲勞,心里的話機械地從嘴里冒出來:「程家生的事,是我哥讓我做的,所有的一切,是沈進友策劃的。我只是因為生在沈家,沒得選……你為什么對我做這么絕?」
「別扯這些,」程越生不留情面地笑笑,「可沒人把刀架你脖子上讓你去騙程家生,你可以說他單純說他蠢,被你輕易蒙騙,但你不能說自己無辜。你所作所為都是自愿,只想在沈進友面前證明自己,好仗著父親的認同和沈家的勢力作威作福而已。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樣的人,不必我面前裝可憐,沒用?!?
沈紓紜這人,大膽妄為卻又不夠周到縝密,驕縱卻又愚鈍的天性,不足以撐起野心。
而她的野心又太過虛無。
她想要的只是無人可比擬的高高在上的地位,過著能展示她財富和地位的奢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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