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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貫期回了家,家里也被安裝了監控。
沈貫期涉嫌重大刑事案件,會被嚴密監視,不得離開居所,見來訪者也要經過執行機關批準。
沈貫期是庭安的法人和實際控制人,沈紓紜雖然持有股份,但并未在公司擔任實職參與運營,才沒有被牽扯進去。
庭安的好幾名高層就沒那么好運氣。
沈紓紜本可以以家屬身份住這兒,但她可受不了被人監視,她只是想及時見沈貫期一面。
短短十多天,沈貫期人肉眼可見地滄桑了,周身被死氣沉沉的沉默籠罩。
沒有誰能在跑路的緊要關頭,被親爹威脅要么死要么等著坐牢之后,還能平常以對。
這么些日子,他平均下來估計一天睡得了兩三個小時。
得籌劃怎么保住母親和弟妹,還擔心被人扣鍋導致重判,每天在腦子里預演怎么跟人斡旋,怎么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兄妹見面,沈貫期第一句就是:「老頭身體怎么樣?」
沈紓紜沒什么表情地說:「醒了,沒死,就算恢復了也要坐一輩子輪椅?!?
沈貫期哼了一聲,靠在書房沙發上陰沉沉地念叨:「一輩子……他還哪有什么一輩子?半個身體都腳踏進棺材的人。」
他抽了根煙出來,腳搭上書桌,沉默一瞬,「我他媽才搭進去了一輩子?!?
也許是這些時間在局子里什么都干不了,沒空就琢磨,已經漸漸認命。
沈紓紜低著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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