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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越生別開眼，不為所動：「是又怎么樣？反正跟你好好說你不聽。」

    「好好跟我說？」顧迎清難以保持冷靜，氣得拿枕頭砸向他，「你才是在放屁！說什么再談?wù)劊銖念^到尾只是想告知我，我只有這個選擇！」

    不過是從哄她，到現(xiàn)在直接逼她就范的差別。

    他根本不會考慮她的感受。

    程越生不說話，伸手擋了枕頭，一把薅過來扔到遠處角落的單人沙發(fā)上。

    顧迎清在聽到他說還沒玩夠的時候，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再想到他說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到手，更篤定他只是把她當個有新鮮感的玩物。

    他將來后悔是必然。

    她坐在床上，哭著控訴：「你從來都是，只管你自己爽……」

    程越生壓抑著慍怒：「你就說我答應(yīng)你的，哪件事沒做？就算將來分道揚鑣，也不至于讓你自生自滅。」

    「那是因為你還沒玩夠！」顧迎清拿他的話堵回去，「還說什么墨守成規(guī)的都是傻子，明明是你太為所欲為，為了滿足自己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你管我為了什么，惹我的時候你就該想到后果。」程越生繃著臉，頓了下，「認清現(xiàn)實，你現(xiàn)在除了信

    我沒別的選擇。」

    顧迎清看著他，半天沒吭聲。

    她現(xiàn)在的形象實在算不上好，被子早就滑落，睡裙的吊帶堪堪掛在肩頭，柔軟的胸脯在睡裙里隨她帶有情緒的呼吸劇烈地起伏。

    剛醒來沒打理過的長發(fā)凌亂地披散著，還有幾縷發(fā)絲被眼淚黏在臉上。

    程越生眼神微動，正要伸手給她擦淚，顧迎清忽然說：「我才信不了你。」

    他臉色頓沉。

    顧迎清一面淌淚，一面用倔強的眼光盯住他：「我忘不了你以前為了沈紓紜，把我扔地上，我也忘不掉你說我是出來賣的……你后來是看我不愿意跟你上床，才開始跟我談條件，換路子，你那時用的手段不也是這樣？讓我意識到只能依靠你……你這人心思變來變?nèi)ィ粫r興起這樣了，一時又想那樣，誰玩得過你？」

    顧迎清越說，眼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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