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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迎清指了指白墻上的「禁止吸煙」的標志，「這里不能抽煙。」

    她很難理解，他都這樣了，還惦記著煙。

    況且，他平日里點一根也不見得能抽上兩口，不過是浪費東西而已。

    程越生說：「沒說要抽。」

    外面尋常的超市小店里也沒有他要的牌子。

    他說話時，聲音啞而沉，眼底倦意較濃，微皺的眉里也透著疲憊。

    他被人擁著離場時的表情與現(xiàn)在重疊。

    顧迎清想，他會不會是傷口麻藥失效，他需要轉(zhuǎn)移注意力？

    她猜他估計是在戒煙階段，一時間又無法完全戒掉，癮上來的時候，即便不抽，也要聞著那個味道才能緩解。

    她不再耽擱，轉(zhuǎn)身要替他去買煙。

    要走到門口時，程越生叫住她，「外面挺冷。」

    顧迎清手已扶著門，轉(zhuǎn)身時臉上有一瞬間的困惑。

    程越生的眼神指向床尾，那里搭著一件西裝，意思不言而喻，讓她穿上。

    醫(yī)院里冷，顧迎清從過來到現(xiàn)在，手臂上不知驚起了幾回雞皮疙瘩。

    這是一樓，一眼就能看到窗外綠化樹的枝葉被風搖得亂顫。

    再考慮到那是林東衡剛才拿來的衣服，他應(yīng)該還沒穿過，顧迎清這才上前拿了衣服穿上，出去了。

    程越生知道她剛才拿衣服前沉默的那兩秒在想什么，盯著她的背影無聲勾了勾唇，電話響起來，將他想法打斷。

    這一晚注定不太平。

    顧迎清出了醫(yī)院急診，想起來她是領(lǐng)了任務(wù)來的，還沒給許安融那邊報告情況。

    她先打了梁倩的電話，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顧迎清才又打給許安融。

    許安融倒是接了，但似乎早就忘了交代給顧迎清的任務(wù)，帶著疲倦問：「什么事？」

    三個字，滿是壓抑著的火氣。

    顧迎清將程越生這邊的情況跟她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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