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迎清就站在門邊,見狀為他拉開門。
程越生經過她時,腳步停了一瞬,嗓音疏離又客氣地道了聲:「有勞。」
顧迎清立刻垂下眉眼,極淺地扯了下唇,算是回應。
程越生目光不經意間瞥見那只握住門把的手,拇指指腹正不安地、幅度極小地摩挲著手下光滑的木質表面。
挽起的光滑絲質襯衫袖口下,露出一截細白的手臂,用著力的緣故,手腕內側的筋絡微微凸起。.
等那道身影從她面前離去,壓力也隨之消失,顧迎清松了一口氣。
門關上,許安融指指辦公桌前的椅子,讓她坐。
顧迎清屁股剛沾到椅子表面,許安融問:「你覺得程總這人怎么樣?」
如果不是許安融問話時,眼睛盯著攤在桌上的文件,定能發現顧迎清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這問題不著邊際,顧迎清更猜不透許安融的用意。
為什么要問她對程越生的看法?
「程總?」顧迎清嗓子干澀,眼睛發燙,支吾一句,「我不太了解。」
她唯恐許安融察覺了什么端倪。
許安融抬眼,「那你覺得他那晚為什么幫你?」
「可能因為我是德信的員工,也可能是因為他算我名義上的長輩吧,他應該是擔心,若是不管,情理上會說過不去。」顧迎清一本正經地說道。
可說話間,她腦子里全是那晚在酒店里,跟那人胡作非為的畫面,給她一種在許安融眼皮子底下偷|情的感覺。
人內心越是慌亂,越想用正常的神情舉止掩飾,借以營造若無其事的假象,卻往往容易用力過猛。
就像此刻,她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板正得過了頭。
她始終是做不到,平靜地跟許安融談論程越生。
縱情時說服自己放棄道德,清醒時還是掙不掉這層枷鎖。
幸好許安融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哼了一聲之后,安排起她的工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