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哪個混蛋會十年來對你予取予求,百般縱容?」他聲線如常,但明顯比平時多了幾分疏淡,「你找我幫你做的事,我哪件沒做?你想要的,但凡我能給的,也都給了……」
他用最漫不經心的語調,說著威脅性質的話。
一邊說著,還一邊繼續觀摩她的手,不時皺眉。
似乎是在想,這指甲怎么這么閃,這么長,樣式這么繁復?
沈紓紜沒讓他們開燈,昏昧的環境中,氛圍燈的影子反射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
沈紓紜看著他,聽著他的話,心跳像重錘擊鼓。
他的話對她來說太過嚴重了,他對她從沒用這樣的語氣,好像……
好像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若是她再繼續端著,他這次就會從她生活里消失。
酒一點點醒來,沈紓紜被他帶著節奏走,委屈地說:「那你就不能,再縱容我些日子嗎?你太突然了,我還沒走出來……」
沈紓紜說著,從沙發上撐起身,無理取鬧道:「況且,你連趕走顧迎清都不愿意,還要跟我談條件!」
「你讓我幫你做的每件事都跟趙南川有關,你什么時候能走出來?」程越生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她,眼底漆黑,情緒難辨。
沈紓紜被他眼底的淡漠刺痛,他從沒這樣看過她。
她故意刺他:「因為我忘不了他,我在乎他!」
程越生平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看她氣得胸脯起伏,眼眶發紅,也無動于衷。
他笑了笑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會無限制地等著你,守著你?」
沈紓紜心里一墜,唰地轉過臉,負氣道:「那你就別等了!」
她說完,捏著腿上的西裝外套,不敢看他的表情。
只聽他沉默片刻,緩聲道:「行,這是你說的。」
余光可見,身旁立著的人影遠去。
沈紓紜僵持了一會兒,最后眼神忍不住追隨過去,那人已經掀開門出了包廂。
沈紓紜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沒人敢去惹她。
是王致徐把她扛起來,帶進了車里,送她回去。
車上,王致徐見沈紓紜把程越生留下的外套也帶出來了,頓時有點無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