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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戀愛從結婚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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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好看?"她問他。

    段柏庭看了一眼,松樹上面掛了點亂七八糟的裝飾物。他不清楚好看的點在哪。但還是點頭:    "還行。"

    宋婉月讓他閉上眼睛:    "我給你準備了圣誕禮物。"

    不懂她又要作什么妖,段

    柏庭配合地閉上眼。細細簌簌的一陣聲響過去后:    “可以睜開了。”待他睜開眼睛,看見宋婉月雙手被紅色的緞帶綁著。此刻遞到他面前:    “可以拆你的禮物啦。”

    段柏庭沉默片刻,笑了下:    "這個禮物有什么用?"

    宋婉月笑容甜美:    “在圣誕節結束之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還特地劃上一個前提:    “加班或者做家務不行。”

    段柏庭無奈失笑,將那根緞帶解開:    “行了,去睡覺吧。”

    宋婉月愣住,沒想到他居然會提這個要求。

    這不是暴殄天物嗎,自己可是考慮了好久才想到這個的。

    "你不再多考慮考慮嗎?"

    “時間不早了。”他伸手在她眼下的黑眼圈撫了撫,    "以前沒有。"“最近是不是很累。”

    前段時間熬夜長出來的,和最近沒什么關系。

    只是黑眼圈這玩意兒很難消,少說也得半個月才能徹底看不見。哪怕她定期去美容院,每天晚上用昂貴的眼霜涂抹。

    但也不知出于什么怪異的心理,宋婉月總是喜歡在他面前裝出弱勢來,讓他心疼。

    "還好,就是睡眠不怎么好。你每天那么忙,都沒時間陪我,晚上我一個人睡,有點怕。"她順勢靠在他懷里,距離那么近,他只穿了一件睡袍。

    她甚至能聽見他的心跳。

    剛拆下的禮物緞帶還纏繞在他的指間,段柏庭聞見她身上那股獨特的茉莉花香。

    她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沒有像往日那樣在他懷里不安分。

    段柏庭垂下眼睫,呼吸稍有幾分急促,眼神也意味深長許多。

    哪怕平日里再坐懷不亂,可他到底不是真的柳下惠。

    宋婉月被他單手放上身后的中島臺上,掌心撐著冰涼的大理石臺面,她微微驚了一瞬。段柏庭垂眸看她,氣音極度沙啞,和她確認:    “想做什么都可以?”

    宋婉月有賊心沒賊膽,自己說出去的話,這會反而生起退縮之意。她手指下意識的摳緊臺面邊緣,低著頭,眼神閃躲:    "段柏庭,你別……別這么看著,我有點……

    怕。"

    br    />他當下的眼神完全就是捕獵者看待獵物的那種占有欲。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獵物生剝活吞了。事實上,他也的確這么做了。

    宋婉月身上一涼,單薄的旗袍被剝離。

    埋首在她頸窩胡亂親吻的人沒了動靜,宋婉月悄悄睜開眼睛。見他垂首,視線落在她身上。

    宋婉月想起來自己戴在里面的胸鏈。好死不死。

    她剛想撿起被隨手扔在一旁的衣服去擋,手卻被他錮住,反剪在身后。這樣的姿勢,讓她被迫擴肩挺胸。

    段柏庭看了一會,低下頭。

    宋婉月想起自己之前還在和靜香炫耀,說遲早要把他迷死。有沒有迷死他不知道,反正自己差點死在這兒。

    外頭的雪越下越大,段柏庭吃夠了,暫時放過她。

    他手指勾著那一條條銀色細鏈:    "這是什么?"

    “裝飾品。”她全靠他單手抱著,才不至于癱軟倒下去,    "好看嗎?"

    他倒是誠實:    “好看。”

    宋婉月滿意地笑了,還不忘強調:    “是因為我好看,所以才襯得它好看。不是誰戴都好看的。”他點頭,似乎認可了她的話。

    宋婉月更高興了,摟著他的肩膀,讓他抱自己去樓上。

    段柏庭抱著她,看了眼角落還亮著燈的圣誕樹:    "這樹不管了?"宋婉月說:    "讓它亮著吧,圣誕節還沒過去。"段柏庭輕嗯一聲,將她抱回房。

    他全程克制貪欲,很溫柔,宋婉月便專心沉浸在溫柔鄉中。

    隨手放在一旁的手機震了震,微弱熒光在夜晚亮起。大約是不確定宋婉月有沒有睡下,不敢貿然打電話,怕驚擾她的清夢。

    消息也只發了一條。

    宋婉月沒注意到,兩只手都攥著床單。

    那點光亮卻吸引了段柏庭的注意,他往旁看了眼。

    宋婉月的手機從來不設密碼,消息彈出來,占據半屏空間。

    ——阿姨讓我給你帶的山參剛才忘了給你,我放靜香那里了,你記得拿。

    上方的備注,周溫陽。

    段柏庭眼神暗下來,久遠但不算陌生的名字。

    身

    后之人短暫異常引起了宋婉月的注意,她好奇回頭,還來不及問出口。喉嚨里的聲音頃刻間支離破碎。

    是他少有的失控,一貫冷靜自持的理智沒有了。

    "段柏庭……段柏庭……"

    宋婉月的腳蹬來蹬去,最后腳背繃直。

    用哀求的語氣拼命喊著他的名字。可并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她第一次在那么短的時間抵達。

    交纏的呼吸逐漸平靜下來,段柏庭似乎也恢復了理智。

    他用被子將她裹了裹,抱到沙發上去,倒了杯溫水讓她補充一下身體流失的水分。然后親自把床單給換了。

    從換床單到換床墊,都是他親歷親為。宋婉月在旁邊看著,還有些失神。不可否認的是,她喜歡剛才的段柏庭。

    大多數時候的他,情緒都太淡了。

    而剛才那一瞬間,他的克制和理智好像通通消失。變成尊從本能的野獸。

    宋婉月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看他在窗邊抽煙,室內凈化器和通風系統都開著,那點煙味微乎其微。

    他很少抽煙,根據宋婉月對他的了解。心情不好,或是煩悶的時候才會抽。當然,也有意外。譬如事后。

    她頭發濕漉漉的,沒有吹干,一雙眼睛好像也浸染浴室內的霧氣。此時抬頭看他,一臉好奇。似乎也想來一口。

    段柏庭伸手按著她的腦袋,將手里的煙拿遠,掀滅。

    "頭發怎么不吹干。"

    她嘟嚷著他小氣,又笑嘻嘻的回:    "等你給我吹呀。"

    他無奈搖頭,進盥洗室反復洗了好幾遍手,直到那股煙味被洗干凈。才拿著吹風筒過來。

    宋婉月坐在椅子上,拿了瓶水在喝。段柏庭則在她身后,屈尊紆貴地為她吹著頭發。

    明顯從未做過這種事情,所以顯得動作生疏。椅子太高,宋婉月的腳碰不到地板,就這么在空中晃悠。

    他輕輕分開她纏繞在一起的頭發,狀似無意般的問了句:    “今天和誰一起吃飯。”

    "靜香啊,你見過的。"

    "只有她?"

    宋婉月不知道他怎么突

    然問起這個:    “還有一個快兩年沒見的發小,和可有可無的路人甲。”

    他若有所思,笑一笑:    "發小?"

    宋婉月點頭:    "好像沒和你提過。他叫周溫陽,改天讓你們見見。"從她口中聽見這個名字,手上動作慢了下來。“沒什么好見的。”他懶得偽裝,也沒有再擺出一副溫和做派。

    語氣過于淡漠,淡到宋婉月以為他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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