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段柏庭回到包廂,宋婉月和云微已經(jīng)聊完了,坐在那里安靜吃飯。 他落座前看了她一眼。察覺到視線,宋婉月抬眸朝前看去,手里還捏著勺柄。 段柏庭拖出身側(cè)椅子,語氣淡,算不上命令:"過來。" 宋婉月默默咽下口中的豆腐腦: “我坐這里也一樣,咱們還能面對面看到彼此,多好。”話說完,還歪頭沖他笑了笑。 十足敷衍。 云微最近在控制體重,下個月她就要進(jìn)組了,飾演一個吃不飽穿不暖的地主家丫鬟。手邊放著一杯冰美式,這就是她全部的早午餐了。 宋婉月聽完,有些羞愧地低下頭,看著自己面前的豆腐腦。別人減肥才叫減肥,而自己,頂多是每樣?xùn)|西都剩一點(diǎn),從而達(dá)到一個心理安慰而已。 云微笑著告訴她: "飯還得正常吃,身體要緊。我是因?yàn)楣ぷ餍枰瑳]辦法。" 宋婉月很好哄,一句話就讓她的羞愧煙消云散,她感興趣的詢問云微: “下部劇快開拍了嗎?” 云微點(diǎn)點(diǎn)頭: “下個月進(jìn)組。”“是什么題材的呀?”"現(xiàn)實(shí)主義,講老上海。"宋婉月不死心: “有男主嗎?” 看穿她的心思,云微笑了: "有,譚東。"五十歲的影帝,演技好,老藝術(shù)家。 但光是集齊這幾條就不可能會是她愛看的了。 只愛全是帥哥美女偶像劇的宋婉月失去興趣,但還是承諾,等到時候上映了,她還會去包場。云微笑了笑,沒忍住,還是上了手。 ——在她白皙嬌嫩的臉頰上捏了捏。 “那就提前謝謝啦。” 小家碧玉的鵝蛋臉,眉眼卻聯(lián)麗明艷。中和了五官的強(qiáng)勢,又消減那點(diǎn)可愛帶來的小家子氣。 深受女媧偏愛的一張臉。 - 從德勝樓離開,宋婉月全程纏著云微,段柏庭雖一言不發(fā),可也能隱約看出眼底不悅。云微知曉分寸,輕聲哄著她: “待會到了地方,自然又見上了。”宋婉月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只知道今天應(yīng)該不回家了。 分別坐上不同的車,宋婉月不情不愿地系上副駕駛的安全帶。段柏庭啟動車子時,語氣不咸不淡: " 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啊?”宋婉月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安全帶摁進(jìn)卡扣, “你是不是吃醋了?"他的語氣神態(tài)透著十足散漫:“沒有。”宋婉月能聽出來,他沒有撒謊。 他也沒必要在這種地方撒謊,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車子還停在那,身下的座椅逐漸加熱,宋婉月覺得全身都涌上一陣暖流。橫在胸前的安全帶被拉長,她越過中央扶手箱,去看他的眼睛。 那雙柔弱無骨的手托住他的臉頰,指腹輕慢的撫摸著。車庫光線很暗,車內(nèi)燈沒開。她眼波流轉(zhuǎn),看著他。 “那就是在爭寵了。” 爭寵。 很幼稚的字眼,在他身上并不適用。他也實(shí)非那種會在感情上浪費(fèi)時間與精力的人。 對他來說,這是毫無價值的東西,換不來符合預(yù)期的回報與利益。 冷笑才剛浮上唇角。 宋婉月湊到他唇邊,輕輕吻了吻,將它咽下去。她的唇和她這個人一樣軟,手輕輕摟著他的腰,像安撫寵物那樣摸了摸。 “我最愛的還是你。”她說起瞎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聽別人說,如果太愛一個人的話,時間長了,骨頭上是會留下那個人的名字的。等我以后死了,幾百年后有人發(fā)現(xiàn)我的尸骨,肯定會覺得震驚。" 這話用來哄騙三歲小孩都不見得能成功,反而在他面前賣弄起來。 見她故意停頓,并一臉期待看著他。段柏庭移開視線。宋婉月胡亂在他臉上親來親去,討好著他: “你問我呀,問我他們?yōu)槭裁凑痼@。” 她讓他問,卻還含著他的唇不肯放。 舌尖輕輕在他唇上舔了舔,喉嚨不時發(fā)出輕聲嗚咽,然后哼哼唧唧地將頭埋在他肩上。自己把自己吻到喘不上來氣的,確實(shí)少見。她在他肩上喘息,還不忘催促他: “問嘛。” 段柏庭將座椅往后調(diào)節(jié),讓她的空間更充足一些。終于遂了她的意: "為什么震驚?" 目的達(dá)成,她也顧不上自己還在缺氧狀態(tài),從他肩上離開。 看著他,笑容甜美: “因?yàn)樗麄冇X得,怎么都21世紀(jì)了,還有在骨頭上刻字的行為。而且還刻滿了全身,然后他們就會好奇,段柏庭是什么人呢,是當(dāng)時 的統(tǒng)治者,還是最為殘暴的那種?不然為什么會在一個女孩子的尸骨上刻滿自己的名字。” 明知道她在亂編,編也不編個好點(diǎn)的。這種不切實(shí)際的小故事,寫在格林童話里都會被判定過于幼稚。 他笑了笑,故意發(fā)問: “是嗎,可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又看不到你的骨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