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宋婉月愣了又愣,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那……那需要……我?guī)湍銌?"她自告奮勇提出來。段柏庭的目光在她身上短促停留幾秒,然后挪開: "你先出去。" 因病沙啞的嗓音,此刻加上抽煙,又好似在情-欲里裹了一遭。變得尤為低沉。但并不難聽,反而有種撩人的誘惑。 時常聽到有人說段柏庭性情過于陰冷,難以揣摩,哪怕對他有綺念也不敢靠近。宋婉月覺得那群人沒眼光。越是這樣的人,征服起來才越有意思。 "反正我沒什么事,我………就像上次那樣……" 對上他淡漠的眼神,她又心虛的止了話頭,“那我去外面等你,你需要多久?”他單手開了門,按著她的肩,將她輕輕推出去: "不用等我。"毫無情緒起伏的四個字,聽出些拒人千里的冷漠來。 宋婉月站在外面,頓了好一會兒,才低頭去看自己的腳。嫩粉色的棉麻拖鞋,上面還有個月亮。鞋子是覃姨做的,月亮也是覃姨親手繡上去的。 段柏庭讓她不用等,她偏要等。 浴室在房內(nèi),所以隔音上面沒有太下功夫。宋婉月隱約還能聽見沉重的呼吸,哪怕經(jīng)過克制,已經(jīng)輕不可聞。 但仍舊有些瞬間好比颶風激起的浪潮,刻意去壓制,也是徒勞。宋婉月的手還搭在門把上,原本是貼心的想著,若是他有需要,她可以隨時進去幫他。 可此刻卻被后知后覺的羞意席卷全身。這種時候的段柏庭無疑是性感的,并且性感的過分誘人。 克制的呼吸,藏于眼底的綺念,哪怕是他身上最常見的冷漠。肯定也和平時不太一樣。 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水流的聲音傳出。持續(xù)了一段時間終于停下,男人將門打開。 宋婉月的神情還處在發(fā)懵階段,耳朵和臉頰泛著一層薄薄的粉。她抬眼看他。 段柏庭一言不發(fā),迎著她的目光對視幾秒,淡漠挪開。他身上有股消毒液的味道,摻了些松木清香,不難聞。 宋婉月跟過去,明知故問: “怎么這么久。” 段柏庭停下: "我不是讓你別等我。" 他們之間的關系尤為奇怪,大多 數(shù)時候,段柏庭才是主宰一切的神。宋婉月充當著他那不太聽話的信徒。可偶爾,她會試著去顛覆這段關系。 但也是基于清楚,他在某些地方,對她有著過分的縱許。宋婉月太懂分寸,不該越的雷池她都是避而遠之。 譬如,她從不過問他的家庭。哪怕婚后這么久,她仍舊沒有以兒媳婦這個身份,去見過他的父母。 宋婉月說話語氣慢慢吞吞: "本來想走的,可庭庭的聲音好性感。"段柏庭眼眸微瞇,大約是明白,她剛才在外面應該全聽到了。 眼神沉冷幾分,卻也沒多言語。徑直走向衣柜。 他脫下自己身上的睡衣,將襯衣?lián)Q上。宋婉月也不懂避嫌,反正是自己的老公。 她坐在椅子上,嘴里含著一只巧克力味的棒棒糖,就這么看著。 褪下睡衣的上身,體脂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低,肌肉遒勁緊實。肩背寬闊,線條往下,逐漸內(nèi)收。是比例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寬肩窄腰。 不等宋婉月好好欣賞,他已經(jīng)穿戴齊整。 拉開抽屜,隨意從里面取出一只手表,單手戴在腕間。許是察覺到身后目光,他回頭看了一眼。 宋婉月像只人畜無害的兔子,坐在椅子上,沖他盈盈一笑。乖得不得了, 她深知自己這個笑很難讓人對她生起反感。果然,哪怕知道她一直在偷看,男人什么也沒說。將手表戴好,隨手取出一件外套就要出門。宋婉月在身后問他: “今天幾點回來?” 他只留下三個字: "不確定。" 晚上,宋婉月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怎么也睡不著。自入秋后,北城的氣溫就下降的格外快。她下樓想去給自己泡杯牛奶,助助眠。看見覃姨還沒睡。 她好奇過去: “您怎么還沒睡。” 覃姨正給盆栽修剪花枝,笑道:“人年紀大了以后,覺就會變少。”宋婉月點點頭,干脆在沙發(fā)上坐下,和覃姨聊起天來。覃姨在段家很多年了,段柏庭很小的時候她就在。 宋婉月好奇童年時期的段柏庭是怎樣的,也像如今這樣不茍言笑,性子內(nèi)斂嗎? 覃姨倒像有幾分為難:"其實我與小庭接觸也不多。他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英國了,只偶爾回來過幾次,待的時間也不長。&# 34; 宋婉月一愣: "他一個人?" "有保姆和管家。" 宋婉月還是不解: "他父母沒陪著他嗎?" 覃姨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她打著哈哈敷衍過去: “他父母工作都忙,有自己的事情。”可能是為了防止宋婉月繼續(xù)問下去,覃姨端著盆栽去了二樓露臺。 宋婉月看著覃姨的背影,聳聳肩。也沒多想,起身走到廚房,給自己溫了杯牛奶。 喝完之后還是睡不著。 她在寬大的雙人床上滾來滾去,手摸著身旁的冰冷。心里嘀咕,這人怎么回事,吃頓飯需要吃這么久嗎。 都快十二點了,還不回來。 宋婉月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但又覺得這樣可能不太好。畢竟是談生意的飯局。可... 她痛苦的將臉埋進枕頭里,自從嫁人后,她才明白抱男人睡覺和抱玩偶睡覺的區(qū)別。 現(xiàn)如今不抱著他自己就睡不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