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戀愛從結(jié)婚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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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人哄回房間,宋婉月剛進門就吐了。
今天一整天什么都沒吃,唯獨剛才喝的那兩杯椰汁。
吐出來的也只有水。
她頭疼的要命,昏昏漲漲。
恒溫系統(tǒng)早已開始運行,段柏庭的潔癖令他在此刻皺了下眉。
卻也沒有推開滿是污穢物的她。
而是脫下她身上被吐臟的外套,扶她到沙發(fā)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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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睡得頭暈?zāi)X脹,但意識稍微清醒了。
這一覺睡的極為短暫,大概也才過了半個小時。
等她在沙發(fā)上睜開眼時,看見自己身上蓋著羊毛小毯,額頭上還貼著退燒貼。
總統(tǒng)套房客廳很大,風(fēng)格走的簡約風(fēng),灰白配色,所以顯得有些空曠。
廚房里,段柏庭身上的外套已經(jīng)脫了。
灰色的西裝馬甲搭配白襯衣,有種英國紳士的溫和儒雅。
從宋婉月的角度看的尤為清楚。
窄的腰身,和平直寬肩。
連襯衣都是倫敦的薩佛街高級定制的,此時袖口挽至小臂,黑色袖箍嚴(yán)絲合縫綁在胳膊上。
看著高高在上,卻做著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單手抄在西褲口袋里,勺子在砂鍋內(nèi)輕輕攪動。
煮個粥都有種賞心悅目的從容感。
居然還會做飯。
倒是讓宋婉月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好好躺著,別又吐了。”
他沒回頭,但還是知道她醒了。
清冷的聲線,令宋婉月心臟微縮,有些心虛。
果然嫌棄她了。
宋大小姐好面子,此時也不能再裝作無事發(fā)生的繼續(xù)躺回去。
一副半夢半醒的樣子,走進廚房。
段柏庭關(guān)了火,垂眸看她。
宋婉月意識是清醒了,可人還難受著,鼻頭微紅,臉色卻是慘白。
此時耷拉眼角,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布偶貓。
整個人從頭到尾都透著一種想博取主人關(guān)心的脆弱感。
她靠在段柏庭懷里,企圖靠撒嬌和裝可憐來讓他忘掉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還是難受。”
聲音嬌滴滴的,隱約還帶著哭腔。
大約是裝可憐起了作用。
段柏庭沒有推開她,反而扶著她的肩,將她帶離料理臺。
防止被砂鍋內(nèi)的熱氣熏到。
她素來不安分,腦袋在他胸口亂蹭,手也到處亂摸。
段柏庭那雙天生薄涼的眼透著幾分淡淡譏誚:“是不是誰都行?”
她懵懂抬頭:“什么?”
那雙桃花眼還帶著朦朧水汽,櫻桃唇終于恢復(fù)了點血色,看著最起碼沒有剛才那么嚇人了。
整個人流露一種無辜感。
她是擅于怎么將自己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最大的。
段柏庭移開視線,不再看她。
只是沉聲和她確認(rèn)一遍:“知道我是誰嗎?”
宋婉月覺得他這話問的莫名其妙:“當(dāng)然知道。你是段柏庭,我的老公。”
他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些,可還是那副沒多少起伏的清冷模樣。
頗為嫌棄地用手拎開她:“去洗個澡。”
宋婉月低頭在自己身上聞了聞,確實有一股嘔吐物的淡淡酸味。
連她自己都嫌棄,乖乖點頭:“哦。”
走了兩步,她扶著門框提醒他:“粥里放點糖,我不愛吃白粥。”
大小姐口味刁鉆,要求也多。
段柏庭沒有理她,回過身去,將火打開。
她癟癟嘴,在心里埋怨他一點都不體貼。
洗完澡出來,粥已經(jīng)做好了此時盛好放在飯廳的餐桌上。
段柏庭沒有放糖,但在里面加了點紅棗。
宋婉月身上穿著段柏庭的襯衣,是她剛才從衣柜里翻出來的。
下擺都遮住她的大腿了。
袖口往上卷了好幾截才能看見手。
網(wǎng)上最近很流行的男友風(fēng)穿搭,這才是最正宗的。
段柏庭給她做好宵夜后,開了電腦繼續(xù)工作。
二人中間隔著一張理石臺面,宋婉月坐在椅子上小口喝粥,時而抬頭看他一眼。
段柏庭平日里就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淡漠神情,工作時更甚。
時刻冷著一張臉,仿佛看你一眼都能瞬間將你凍住。
氣壓低的有些駭人。
或許是察覺到了她緊追不舍的目光,男人從容地抬起頭。
鏡片之下那雙淡漠深邃的眼,與她的視線對上。
宋婉月握著勺子的手往后縮了縮,有些緊張的假裝打量起四周裝潢。
段柏庭卻沒有收回目光,而是摘了眼鏡,隨手?jǐn)R置在一旁。
眼鏡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
宋婉月有感而發(fā)。
戴上之后的段柏庭有種斯文清雋的溫潤,可沒了那層鏡片做阻擋之后,壓迫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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